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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議論:乾脆我們徹底投靠一個國家,擺脫這種旦夕驚恐的日子,這一論調當即在國中得到眾人響應。接下來,我們又考慮應該投靠哪個國家,此時晉楚爭霸還看不到結果,晉國與楚國幾乎實力相當,鄭若投楚,楚霸也(楚國就稱霸了);若投晉,晉霸也。然,鄭國終於投晉,何也?無非是晉國人守信,做事講規則。我們知道,只要按照規則行事,不會受到無妄之災……
哦,我曾經拆了你們的驛館,當初範匄卻承認我說的有理,不得不向我道歉,楚人會這樣待我們嗎?楚人狡詐而無信,即使我們投楚,即使我們處處遵重楚國為霸主,他們也會視我們如豬狗,今天要我們無私奉獻這個,明天要我們奉獻那個,索求永無止境,指示朝令夕改,永遠不按規則出牌,任何人都無法與他們平等的講道理,作為他們的屬國唯有不斷的削弱削弱。你看這次盟會,楚國可有盟國存在?當初那些與楚國結盟的國家,現在可還存在祭祀?他們都消失到哪裡去了?他們最終成為了楚國一個縣。
正因為如此,我鄭國堅定地選擇了晉國,雖然之後有執政子孔的禍亂,他發動兵變意圖重新歸楚,但我們鄭國人在那場禍亂中卻是立場非常堅定:我們絕不向楚。無它,楚人無信也!所以我們殺了執政子孔。”
趙武聽了這話,緩緩地把手在空中擺了擺,命令軍隊照常行進。
子產見趙武接受了自己的意見,馬上又補充說:“雖然這次我們要諸侯會盟,簽訂弭兵條約,但晉楚爭霸依然不算停止。楚人驕狂,即使處於現在這種困窘的情景,依然圖謀著背後一擊。在這種情況下,晉國更應該做出典範,讓列國自己比較,到底是楚國人值得尊重,還是晉國人值得信賴,此謂:不戰而屈人之兵也”。
趙武羞愧地點點頭:“子產說得有道理啊!我趙武被楚人的無賴折騰的,差點忘記了應該的禮儀……我聽你的,我們後發制人。”
既然後發制人,行軍佇列就要調整,配備重型兵車,戰鬥力稍強的魯軍被調到前方,四國聯軍成為中軍,趙武的軍隊殿後。這依然是誘敵出擊的“虛兵”策略,趙武在試探楚軍的膽量,以及他們的耐心。擺出這樣的陣型,一但楚軍看到前方的魯軍,忍耐不住動手了,那麼魯軍稍稍抵抗,四國聯軍加以緩衝,趙武的本軍就會繞過前陣,側向打擊攻擊的楚軍……
趙武終究沒有放過楚軍的意思,子產嘆了口氣。他能理解,任誰被楚人糾纏上,都會被他們無底線的無恥與無賴,弄得怒火萬丈,恨不得把他們連根揪起,扔在腳底下狠狠踐踏。
於是,軍隊繼續前行,稍傾,趙武嘆息:“我現在才知道,有信用講規則,將使自己做事的成本大大降低,雖然維持信用與規則的成本也很高,但細細算起來,還是產出大於投入。”
子產附和:“這道理,其實楚國的伯州犁也清楚,他屢次規勸楚國君臣,可惜楚人的思維已走向定勢,他們無可改變了。”
趙武冷笑一聲:,“沒錯啊!楚國僵硬死板的豈止是思維。昔日蔡國賢人聲子曾經規勸楚國令尹子木,說楚國階層固化,當官的只能是“官二代”,發財的只能是“富二代”,以至於楚國有才能的人在國內得不到發展機會,只能做“窮二代”、“窮三代”不得不出奔國外以混取溫飽,這就是:唯楚有才,晉實用之。
楚國,這個老大帝國,失去的公平競爭機制後,“強者恆強”的規律因此打破。別看他們現在驕橫,以為自己能永遠強大,但他們一天天在走下坡路,終有一天他們必將亡國。當所有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都在用最後力氣憎惡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死期到了。”
趙武說的是以後連屈原這樣才華橫溢的的楚國高等級貴族,都在憎惡國家統治階層的時候,楚國毫無懸念的亡國了。而所謂“楚雖三戶能亡秦”那是個笑話,亡秦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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