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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關慕瑩即使到了這種危機的時刻,往往不會氣餒,而更是會戰意滿滿,她還從未想過認輸二字!
此時她跪坐著,一隻腳還壓在另一條腿下,關慕瑩使不出力氣,就用劍柄把壓在上面的腿頂到旁邊去,這才令壓著的腳得以自由,然後她將劍尖斜插在雕花床腳,另一條胳膊的肘部又死死壓在床邊,就這般掙扎著撐著身,才慢慢半站了起來。
關慕瑩正欲擺正了身往出跑,縱使這腳自此廢了也得衝出去叫人來。可還未來得及擺好身形,便被人從後方穩穩扶好了,關慕瑩驀地轉頭,便一眼看到蘇冠玉滿是擔憂地看著自己。
劍咣噹一聲落地,關慕瑩發著抖,深深望著好端端的蘇冠玉,一時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難道方才只是自己的錯覺虛驚一場?可是……她斷斷不會連人是否活著都弄不清楚。一時之間,關慕瑩分不出虛實也慌不擇路,她只知道自己險些失去了蘇冠玉,心口直痛得難受。
試探著叫了一聲:“冠玉叔叔,是……你嗎?”然而,關慕瑩話音還未落,自顧自便落了淚。
蘇冠玉先是“嗯”了一聲,轉念便啞然愣住。
“瑩兒,你說什麼?”蘇冠玉微微發顫的問話,似是一弦走音,觸人心神,令關慕瑩猛然驚覺,自己竟能發出聲了。她跌坐了下來,不敢置信得望著蘇冠玉,又試著張口,小心翼翼道:“冠玉,冠玉叔叔……”
久違了的聲音,一如從前,蘇冠玉摟了人兒的腰,將人擁入懷中,輕輕道:“我聽不見。”
“冠玉叔叔。”
“嗯。”
“冠玉叔叔。”
“嗯。”
兩人緊緊抱著對方,許久之後才平復了心緒。蘇冠玉忽然道:“瑩兒,以後別這麼叫了,該改口才是。”
一貫冷靜自持的蘇冠玉又回來了,聲音清清冷冷又潤澤如玉,此時還撩了一抹輕佻,饒是令人不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關慕瑩小聲應著:“那叫什麼,旁人都叫你冠玉,我才不要。”
任性的模樣何等熟悉啊,蘇冠玉唇角微微勾了絲笑意,悄聲在人兒耳旁道:“成婚後該叫什麼?”
關慕瑩臉上一熱,在蘇冠玉頸側咬了一口,道:“爹會罵死我的,嗯,就叫蘇昱吧,我喜歡這個名字。”
這名字真的是太久遠了,蘇冠玉不免有些感慨。當年在月明玄門下,一眾教內人見他都喚大師兄,而月行露和月霓裳,一個叫她師弟一個叫她師哥,那時候,除了師父叫他“昱兒”,便很少有人叫他名字了。如今,他更是習慣了這個化名,就快要將“蘇昱”二字忘得乾乾淨淨。想來若非要告訴人兒身世,怕是蘇冠玉將這個名字會永遠埋沒下去吧。
此時關慕瑩如此一提,自己竟發現,他險些將爹孃所取的名字,視如旁物,實屬不該。也是,他連蘇昱這個身份都快忘了啊……
“好。”於是,這稱謂,便這麼定了。
兩人經過昨夜和今早的如此一番折騰,心境反倒是輕鬆了許多。關慕瑩失語症痊癒,這是最令蘇冠玉安心的,自然,卿卿我我半刻也是免不了的。畢竟,蘇冠玉也是個有欲有求的普通男子,並非世人眼中那般不食煙火,在人兒頰邊唇上落了吻,自是滿面春風,甚是快意。
關慕瑩的腳蘇冠玉也仔細看了,並無大礙,休息片刻便又能走了,雖然還是會有些許痛感,但走路還是勉強能行的。只要這兩日儘量少走動,應該很快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二人收拾整端後,這便出來準備吃早飯。於是從沈連翹那兒才聽說,雲袖找了一趟鬱惠陽,也不知都密談了些什麼事,總之就是,這少年和昔岸能夠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吃著粥,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看起來更是彆扭之極,詭異之極。
若說這鬱惠陽,他自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