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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點頭，他摟著楊景櫻的腰，給她力量，心疼死了，楊景櫻表情木木的，他從來沒看過她如此茫然無措的樣子。

路上，楊華偉給他老婆打電話說了，也給兩個姑姑說了，先讓他們消化一下，等到了醫院，可以避免太多人情緒激動。

楊華偉的兩個姑姑情緒穩定，她們真是看在大侄子和侄女的份上才過來幫忙的，聽說楊華軍吸/毒，她們並不感到意外，楊華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們都不意外。

他們到了醫院，楊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無表情，低低地念著&ldo;樂樂&rdo;，&ldo;樂樂&rdo;……

楊母手上拿著楊樂平時玩的一把玩具槍。

楊景櫻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到趙楷手裡，趙楷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ldo;媽，楊華軍……沒了……&rdo;

楊母渙散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到她身上，死死盯著她。

&ldo;他……吸……毒……孫琳也吸……拿刀砍……都沒了……&rdo;楊景櫻艱難地說著，感覺自己說了40多年的上海話，如此地艱澀難聽。

楊母沒有大家想像中的歇斯底里，她的眼神又渙散了，又開始重複&ldo;樂樂&rdo;，&ldo;樂樂&rdo;……

楊父癱在床上，但是意識清醒，楊景櫻走到病房裡，有其他病人在也沒辦法，她不得不面對。

&ldo;爸……&rdo;

&ldo;樂樂呢？&rdo;楊父嘴角有點歪。

&ldo;樂樂……沒了……&rdo;楊景櫻艱難地說著，趙楷扶著她，握緊她的手，心疼地快死了，為什麼他的愛妻要經歷這種事。

&ldo;我的樂樂……&rdo;楊父想喊，力不從心，發出低啞的吼聲。

&ldo;楊華軍……也沒了……&rdo;楊景櫻很想自己不要那麼堅強，可以昏過去，可以不去面對。

&ldo;啊？&rdo;楊父並沒有想像中的崩潰。

&ldo;他吸/毒……拿刀砍孫琳……孫琳也砍他……都沒了……&rdo;

&ldo;樂樂，小畜生死就死了，為什麼要害死樂樂？&rdo;楊父低吼著，&ldo;小畜生啊，賭就賭了，為什麼要吸/毒？&rdo;

趙楷見楊父嘴角歪斜，趕緊按了急救鈴，他的同事趕來處理，他們都退出了病房。

楊母拿著楊樂的玩具槍，很平靜。

&ldo;小畜生夫妻倆吸多了，在房間裡和那臭女人打架，樂樂一個人在小房間，我們都沒空管他。&rdo;楊母平靜地說著。

怪不得，他們都不知道楊樂墜樓，他們過了那麼久才開門，楊景櫻這才把事情理順，父母都忙著掩飾楊華軍吸毒的事情。

&ldo;樂樂，樂樂，樂樂……&rdo;楊母重複著……

楊景櫻外婆的房子，前幾個月房客退租了，楊景櫻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