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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黑又亮。

「沈鈺，你稍微彎點腰。」周潤卿走過去，「楊光的帽子掉了。」

沈鈺彎了些腰，方便他給小朋友戴帽子。

楊光羽絨服的帽子裡有抽繩，為了防止風繼續把他的帽子吹掉，周潤卿索性把兩根抽繩拉緊在小孩脖子底下打了個蝴蝶結，擔心結太緊會讓孩子無法呼吸，又給改鬆一些。

「周潤卿，你這帶的是鳳冠嗎這麼複雜？」沈鈺輕笑。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沈鈺說話時口中的熱氣悉數噴薄在周潤卿耳朵邊。

有點癢。

「好了。」他退開些，看了看沈鈺，「對不住沈鈺，沒想起你潔癖的事。」

沈鈺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梢。

「沒事，也不至於這麼講究。」沈鈺說：「這小孩現在不也在我背上嗎？」

周潤卿有點好奇，「網上說，你不會讓人站在你半米以內，是假的？」

沈鈺正要答，被於師衝過來打斷了。

「啊啊啊啊周潤卿！」他直挺挺地從一個坡度上滑下來，眼看就要撞到周潤卿身上。

周潤卿本就是個相對遲鈍的人，一時間竟忘了閃躲，忽地感受到手背一暖，一股力將他往旁邊重重拉了一下。

他整個人都貼在了沈鈺身上。

「沒事吧？」沈鈺收回那隻手。

「……」看著一屁股跌坐在雪地裡，一臉哀怨地盯著自己的於師，周潤卿趕緊站直了，「沒事，謝謝你。」

周潤卿其實有個問題非常想問，沈鈺這一次又一次被動的不戴手套和他發生肢體接觸，回去會不會把一雙手用消毒水泡爛了？

但於師臉色不太好，他就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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