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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知道,這件禮物的物件是誰?」
兩個人在草坪上邊走邊聊。
「一個很多年沒見面的朋友。」
談毓書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是朋友還是愛人?」
史迪森爽朗地笑了幾聲,「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還想隱藏一下呢。」
談毓書道出依據:「黑天鵝向來代表慾望,以及絲毫不壓抑的渴求。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我相信你會選擇白天鵝,寓意你們純正的友誼。」
這正是史迪森最困惑之處,他沉思了幾秒,「我想送他一隻胸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談毓書費解,「胸針的材質很多,水晶和金屬都不錯,為什麼一定要羽毛?」
史迪森一連說了三個no,英俊的眉毛皺成了八字,「金屬太冰冷了!」
談毓書愣了愣,意識到了史迪森愛的深度。
「我只是很糾結羽毛的顏色。我想讓他知道,我來找他並不全是因為慾望,我想看他,愛他,跟他在一起。但是白羽毛的話,又怕他誤會,以為我只是要跟他保持朋友關係。」
他全程用的是「he」,不是「射」。
談毓書回想起剛剛的「人鵝大戰」,「但是你剛才去追黑天鵝,看來已經決定了?」
說到這裡,史迪森又是一頓苦惱,「沒有。我只是想黑白都摘一根,拿回去做決定。或者你幫我選一個?」
談毓書思考了一會兒,腦海里不知怎的就劃過陸博淵的影子,幾乎一瞬間就做了決定,「如果是我,白色。」
「理由?」
「我認為,分開總會有分開的理由,過了那麼久,沒必要再複合。即便勉強在一起,也會因為同一個理由再分開。所以,保持可以聯絡的朋友關係,是比較理智的選擇。」
「理智?」史迪森驚呼,「很難想像這個詞是從設計師的嘴裡說出來的!」
「怎麼?」
談毓書有點懵,只是史迪森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他狠狠一震。
「人的身體活在現實裡,只有思想存在於浪漫中,如果連思想都不浪漫,那該多無趣!」
他愣了愣,隨即找到說服自己也能說服別人的理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如果規定設計師必須有趣,不也是對這個行業的拘束麼?」
「你的意思是」
「不同的物件,會產生不同的設計作品。有趣的作品給有趣的人,樸實的作品給樸實的人,這是我的理念。」
史迪森似乎是被這句話深深打動,盯著談毓書看了好久,感嘆著說:
「我現在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了」
然後突然時分正式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史迪森懷特,來自英國。很抱歉剛剛沒有做正式的自我介紹。」
談毓書也將手伸出去,淡淡一笑,「談毓書,中國。或者你覺得我的中文名字難記,可以叫我boosal。」
「boosal?」史迪森開玩笑著說,「你名字的發音和一個義大利的設計師很像,他最近有個「梧桐樹」的作品,拿到了if designaward的金獎。是一位非常有實力的專業設計師。」
梧桐樹?
談毓書驚了一下——那個雷厲風行的女老闆,最後還是以他的名字參賽了?
「是麼,那要恭喜他了。」
史迪森似乎是「boosal」的粉絲,眉飛色舞地說了許久,墨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然後突然想到什麼,激動地跳了一下。
「我現在知道我要選什麼顏色了!」
「什麼?」
「黑色!」
史迪森說:「你剛剛說的,讓我想起boosal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