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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走?」
這麼直接的逐客令倒是讓陸博淵欣喜了一下——畢竟之前,談毓書都是說「我要睡了」「很晚了」之類迂迴的說辭,現在突然變得直接,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也說明,他們的關係更近了。
「等你吃了藥再走。」
陸博淵現在對廚房熟門熟路,徑直過去倒了一杯水,兌涼了一些,淺嘗了一口,遞給談毓書,「溫的,剛好。」
談毓書盯著被子邊緣的水印,心跳咚咚加速。勉強接過水杯,沒喝,放到身邊的案臺上。
「博淵,我有話跟你說。」
陸博淵不作聲地挑眉,定定看著他。
「如果還是什麼不愛我的話,我不會信的。」
自從他發現了談毓書胸口的戒指,他再也不相信那些編造的可笑的謊言。
現在唯一困惑的,是談毓書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談毓書看著木地板上的一道痕跡,慢慢地說:「那些都不重要。」
陸博淵的臉閃過不悅——對面的人是不是要把他砍得體無完膚才滿意?
「對我而言,這很最重要。」
寫書寫多了,感性向來勝過理性。
談毓書本來就不打算在這上面糾結,於是輾轉了一下,問:
「你怎麼認識的胖胖?」
陸博淵的語氣遊刃有餘,「準確來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也在。」
「博淵,我不傻。」
談毓書抬頭正視他,語氣幾乎肯定,「那天胖胖背著我跑出去,是去見你吧?」
陸博淵沒有反駁,預設。
「你找他什麼事?你知不知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街上有車,有人販子,你現在沒有孩子,不能理解這些擔憂,不代表你可以忽視這些風險。即便你有很要緊的事情,也不該單獨把他叫出去。」
於是,陸博淵無緣無故地幫談墨小王子背了鍋
談毓書想起對孩子的愧疚,打算要不要明天去相親網站,選一位「媽媽」。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就算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比陸博淵好一萬倍。
「請你以後,不要再找他了。」
他一出現,談墨就要胡思亂想,滿腦子不切實際的猜測。
陸博淵感覺到他隱隱的怒火,往前邁了一步,問:
「我可以不找他,但會來找你。」
談毓書擰過頭,「不行,我有自己的家庭。」
陸博淵會把他井井有條的生活弄得一團混亂。
面前的男人卻壓根不買帳,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說:「我不知道你在義大利經歷了什麼,但你現在已經離婚,跟我談戀愛,不算婚外情。」
明明還是那種冰冷的表情,冰冷的語氣,話語的內容卻無邊溫柔。若是交給某位詩人或者朗誦家來念,又是一句驚天動地的告白了。
談毓書一凜,「你調查我?」
「不用調查。」陸博淵對著已經被高溫燒得慢半拍的人,「沒有哪個家庭圓滿的孩子,會管別人叫『媽媽』。」
談毓書恨恨咬著腮幫,企圖扳回一城,「孩子是我的。」
陸博淵淡然地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他很像你。」
或許,這叫「愛屋及烏」。
「你簡直」陸博淵發現他最近很容易詞窮。
陸博淵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你還愛我。」
不容置疑的篤定。
談毓書更加不悅,心裡充斥著竊賊被當中戳穿的惱怒。
「我說,孩子是我的。」
「我知道。」
「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愛情,跟別的女人結了婚。」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