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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雲杪,眼睛黑黑亮亮的。
不辛苦,怎會覺得辛苦呢,她為他所做的事,他知曉,他歡喜還來不及。
雲杪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封珩目光稍微熱切了些,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想逃。
雲杪:「那便好,我也放心。」
話畢,雲杪沖封珩露出一個自覺和藹可親的笑,又自覺施施然地離開。說是自覺,真的只是自覺,她離開時腳步中帶著些許急切,封珩若是說沒感覺到便是假的。
待雲杪離開,少年的眸色漸漸暗下來,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手中的絲帕上,絲帕上繡著嬌艷非常的月季,角落處還繡著雲杪的名字。
他想起他曾聽過的「尺素傳情」,那是男女間互通心意時會做的事……
少年感受著手帕的柔軟,他緊緊地握住帕子,又輕輕地鬆開。臉上的紅還未褪去,又忽地笑了,一眼晃去著實艷極。
雲杪哪裡知曉什麼「尺素傳情」,她從來也不用帕子,是鹹清繡了送與她的。
那個時候鹹清笑著說:「大戶人家的小姐們都有的東西,小娘子也要有。」倒不知如今真派上了用場,還能給人擦擦汗。
——
封珩在府裡待了許久,再去懷卷閣時,雲杪早早地請了好幾位武師陪護,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押鏢的。
不止如此,雲杪還另拜託習武師傅替她請位輕功極高的殺手。
她委婉地向習武師傅表達她的需求時,那師傅瞪大了眼:「小娘子可是要殺誰?是什麼人得罪了小娘子?」
雲杪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習武師傅才明白請個輕功極高的殺手不過是要替封珩出出氣。
雲杪頗為認真道:「若是看到有誰嘲諷他之類的,拿石子或別的暗器一扔,不可害人性命,卻也要讓那人知曉厲害。」
命格星君說做神仙的不能參與凡人間的恩怨。她不參與,請人替她參與就是,怎能讓封珩白白吃了虧。
習武師傅表示為難:「可……請殺手太大材小用了些。」
雲杪眨眨眼:「哪有什麼大材小用,不過是交易,又何必在意那麼多。」
習武師傅沉默半響開了口:「……我也可以,我去便是。殺手是手上沾血的,怕沒個輕重。」
雲杪滿意地點點頭:「有師傅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繼而她抬手拍了拍習武師傅的肩膀:「都是些少年人,略微教訓下便可,我只是不願讓我家封珩平白受了委屈。」
習武師傅:「……」
待雲杪走後,習武師傅才恍然大悟,怕是雲杪故意對他說要請殺手,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師傅欲哭無淚,活了這麼久,可是頭一次要去欺負些少年人。
封珩到懷卷閣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匡玄朗,許久未見,他一如既往地囂張跋扈,走起路來頭抬得高高的。
匡玄朗看到封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唇邊掛上一絲嗤笑:「喲,這不是封大少爺麼,傷可是養好了?許久未見,本公子甚是想念。」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附和著笑了笑,經過上次的事,都知曉封珩狠起來是不要命的,於是收斂了許多。
封珩面色冷淡:「幸得匡公子掛念,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話畢,他又輕輕勾了勾嘴角:「我也很是想念匡公子。」
匡玄朗愣了愣,話裡帶刺道:「聽聞是回府路上被些無賴攔了路……」
「啪」!
匡玄朗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裡來的石子打在了他身上,生疼。
他「嘶」了一聲,四處看:「是誰!」
「啪」!
又是一個石子。
匡玄朗:「給本公子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