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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你以為謝孤棠真的會傾心於你
紅錦亦不留情,她淺啜了一口桌上清茶笑道:“謝孤棠受了重傷,武功全廢,若想調理好則必須用些歪門邪道之術,我們宮主呢就教了他一個法子,他本覺得噁心,後來實在無奈就用了,可這不是淺嘗輒止之事,他越嘗越上癮,後來就扔不掉了。”
夏小雨腦中“嗡嗡”作痛,他原來只是一個工具難道杏花侯府中的殘肢斷骸其實全部都是謝孤棠的傑作,想想就後怕,那雙曾經握刀殺人的手無數次在他身上溫柔愛撫,原來這些全是虛情假意,一定是,若不拆穿這真相,他還將無限沉溺其中,永遠無法自拔。
謝孤棠,那張英俊冷寂的臉,分明寫得是“玉面修羅”四個大字,他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不分青紅殺人間一個片甲不留。
夏小雨再也不想言語,亦不能言語,紅錦說得話越來越多,不是羅織罪狀而是陳述事實,這些話如細長銀針一根根刺穿他的耳膜,到最後萬箭穿心,他那麼可笑的堅持,那麼莫名其妙地誤會王良琊,到最後竟落得這個結果
呵,我是什麼,我是一個活劍譜啊夏小雨蒼涼一笑,“轟”屋外電閃雷鳴,雨聲驟大,恍然令他憶起那日雨夜破廟的初會,他頂天立地,他一人敵九,一柄愁煞刀風中來雨裡去,劃開的是天地茫茫一片浩然正氣。
而今,是正是邪,他有些看不穿了。
罷了,一陣死寂的沉默,夏小雨呱噪的嘴一歇就是好幾日,紅錦待他亦不壞,菜飯都沒少,更沒有逼他立刻寫下劍譜殘章,夏小雨如一尊失去心的木雕人偶,整日整夜枯坐呆立。
他所有的人生信條,英雄大夢在那一刀中湮滅了,他所有關於愛的遐想與美妙都在那夜夜欺騙中隨風而逝了。
他想逃
哪怕是一灘爛泥也不能混入九墨曜的渾水,此去南疆,路途迢迢,無論如何也要逃走。
紅錦看似寬鬆的嚴密監視下,夏小雨根本找不到任何偷溜的機會,他深信一對一的情況下他絕對逃不過紅錦的手掌心,這一日二人就要行至寧波府,此地繁華旖旎,來往商賈雲集,大街上車水馬龍,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倒算個機會
夏小雨暗下決心,這就騙紅錦說想出去走走,二人並肩走在大街上,夏小雨面色蒼白東張西望,這裡就是他當初初遇王良琊的地方,不遠處雕樑畫棟,別院幽雅,正是杏花府所在,前面一堆人在門口擠得水洩不通,夏小雨佯裝湊過去看,只見陳伯正在給鄉親們發饅頭。
杏花侯紈絝是紈絝一些,可樂善好施的美名卻也不假,每到初一十五的日子,杏花侯府必定廣開大門,接濟窮人,過去夏小雨對這個沒興趣亦沒關注,此刻看著看著竟覺得那朱漆的四個大字別樣親切,門口的紅燈籠還是他掛上去的呢
當一個平凡花匠倒也不錯,總不至於提心吊膽,他不禁鼻頭一酸,有點兒想哭,王良琊給過他機會,他拒絕了,如今卻又心心念念想回去
這不是犯賤嗎
粗布麻衣的人群之中唯有一人利於臺階之上,氣度雍容,衣裳鮮麗,他鞠躬淺笑的打點著一切,模樣溫潤嫻雅,正是杏花侯王良琊。
夏小雨的眸光掠過人群到了他身上,王良琊似感受到了這種注目,抬眸笑了笑,又低下頭去忙自己的事兒去了,彷彿夏小雨亦只是這百來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位,與他毫無瓜葛。
夏小雨略帶希望的眼神灰暗下去,再回頭便是自討沒趣不害臊了,王良琊分明已與他劃清界限,當初如此決絕的一劍早已斬斷所有的把酒言歡,還期待什麼呢
王良琊不會救他,他死了心。
夏小雨失落得擠出人群之中,紅錦雙手抱臂笑道:“怎麼你的故人”
“沒,不,不認識”夏小雨搖頭,唇色蒼白,紅錦眸光犀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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