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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錦玉見他疾步離去,瞧了瞧,哼起歌兒,哄著孩子睡覺,繼續往家走。
此時阿古已經起來,躺了一天,只覺骨頭又酥又酸,實在不痛快。她走到門前石凳坐下,金書就上前問道,「阿古姐姐,要喝水還是吃東西?」
「水。」阿古胃和肚子都不舒服,想曬曬太陽喝點水緩緩神。
金書當即去了廚房煮水沖茶,一時竹林寂靜,風吹葉過的窸窣聲都能聽得真切。
阿古單手撐於石桌上,一手托腮,瞧著那蔥翠竹子,還是這樣靜些的好。
忽然聽見有人踏葉而來,驚擾了沉思。
她抬頭往那看去,來人緩步從竹林傾灑的碎光下走來,所著的青色長衫比林中翠綠要稍暗些,卻不遮掩這人絲毫風華。像是水墨畫中人,身材挺秀,墨眉俊雅,唇如溫玉,眼神並不算太精神,卻溫和得如三月春風,讓人對目也覺安適愜意。好像無論山崩,無論地裂,都是這樣從容不驚,俊逸獨絕。
☆、第17章 連環扣(三)
第十七章連環扣(三)
風過竹林,像能洗去凡塵髒亂。再有個像竹子水墨畫裡走出的人,更讓這翠綠屏廊添了幾分寧靜。
薛晉見阿古略微怔神,笑了笑。阿古當即回過神,眸光如常,「薛三爺手裡提著食盒和藥,難道也是聽了我得病的訊息,前來探望?」
「嗯,早上來過一回,金書說你還沒起來。」薛晉邊說邊坐下,不急不緩開啟食盒。
阿古微抿唇角,說道,「所以他就多舌說我身體不適?」
「倒不是他多舌,是我多舌問了。將你的事跟大夫說了,大夫就抓了藥。想到你吐了,肚子也不舒服,估計沒什麼胃口,所以沒帶炒菜過來,怕太油膩,就買了各種糕點,清淡些,易入口。」
說話間,桌上已陸續擺了糕點,果真是「各種」。隨便一瞧,就看出有紅豆杏仁糕,南瓜涼糕,棗泥山藥糕等七八種。
薛晉將食盒放下,說道,「裡頭還有四五種,怕你看多了又沒胃口,吃完了再拿。」
「……哪裡吃得完。」阿古沒有動筷,「是糯米做的?」
「是米粉蒸的,糯米吃了滯氣,到時怕會更難受。」
阿古知道他是個心細之人,但沒想到這麼細心。事無巨細都做得穩妥,沒有言語上的半分討巧,不像薛升,空有一張嘴,非要看清楚對方動作後才會去做。慢慢吃了一塊紅豆杏仁糕,微甜,不膩。
金書泡了茶出來,見到薛晉,又跑回去拿多了一個杯子。剛跑出來,遠遠就看見薛升也來了,腮子一鼓,又回廚房拿杯子。
阿古也瞧見了薛升,薛晉背對著沒看見,見阿古抬頭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也偏身看去,笑了笑,「六弟。」
「三哥。」薛升笑意淡掛臉上,瞧不出嫌惡喜歡,他走到近處才看見桌上擺放的糕點,笑道,「竟都是糕點。」
薛晉沒有解釋,阿古也沒說話。薛升並不愚笨,坐下身時一瞬恍然,阿古胃口不適,又怎麼能吃油膩的菜,此時吃清淡的糕點才最為合適。一時不甘又覺尷尬,恰好金書拿了茶水來,便喝水化解這窘態。
等他還想再讓人倒茶繼續喝,金書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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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半旬便是六月沸熱時,此時行走烈日下也並不輕鬆。可於子千和李卿的眉頭,卻並非因這酷熱而擰起。
兩人進茶館喝茶解渴,想到方才的事,還覺得蹊蹺。
「洪居士不是說,豬都是跟肖場主買的麼?肖場主也說賣了豬給洪居士,可為何我們去打聽,豬場裡的活豬這月與上月一樣?」
于子千問的直接,李卿已起了數個念頭。他腦子是好使,可如今卻糊塗起來了。難不成那豬還會憑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