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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晉點頭,「知道。」
阿古唇角微有笑意,「那你不怕?不怕枕邊躺著個手染鮮血的蛇蠍女人?」
薛晉面色如常,「如果會怕,你也沒機會問出這種話。薛家人最擅長做的就是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這倒是……」
薛晉好奇道,「你怎麼還不吃?要涼了。」
說到吃晚飯,阿古就覺得胃在翻滾。
任何一個人幾天三頓都是吃麵條,再好吃的面胃也會扛不住吧。她禁不住問道,「你就不能做做其他菜?」
「好像不能。」薛晉誠懇道,「因為我只學了下麵條。」
阿古的廚藝向來不好,否則她會親自去做菜吃。這時她才覺得這世上最能倚靠的其實是金書呀,他的廚藝堪比廚子。吃了幾口,她才想起這麵湯上沒飄著讓人難忍的蔥花了,問道,「你怎麼不放蔥了?」
「你不是不吃麼?」
阿古微頓,第一次吃麵時她一直在挑蔥。原來他留意到了,難怪這幾天湯水裡都沒蔥。本來以為是他忘了,原來不是。
薛晉見她又停了筷子,說道,「難吃?明天我試試做其他菜,免得把你吃吐了。」
「不難吃。」阿古捲了一筷子面,「挺好的。」
有瓦遮頭,日食三餐,便是天底下最美的事了。
☆、第49章 時機
第四十九章時機
嶽長修這幾日精神已恢復得不錯,晨起還起了個大早同父親母親問安。嶽肖見他病好轉,而離阿古被監視已過了八天,心中冷笑,果真是那女人搗的鬼。等兒子徹底康復,他定要領著他去薛家討說法。
「爹,再過兩日,讓孩兒回翰林去吧,總這樣不出門,聽小廝說,外頭的話傳得十分難聽。」嶽長修愛面子,想到自己不出面,唯有姚婉對別人說他不是的份,沒有他反駁的機會,就覺吃了大虧。再這麼下去,姚婉肯定說盡了他的壞話。
嶽肖搖頭,「此事不可,得爹爹將那叫阿古的女人捉起來,你再出門不遲。」
嶽長修不能理解為何父親會認定下毒的人是阿古,他跟她可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害自己?
回到房中,他只能拿了書看。一會下人來報薛升來拜見,忙讓人去請。
薛升酒醉兩天,今日看著少了平日的爽朗,有些頹靡。嶽長修見了他當即嘆道,「這到底是你得病還是我得病。」
「興許都病了。」薛升笑了笑,「你精神倒不錯。」
「已快痊癒了。」嶽長修遲疑稍許,才問道,「別人可有在背後說我什麼?」
「能說什麼?怎麼,怕姚婉將你休夫的事到處說?」薛升微微搖頭,「姚婉可不是那種人。」
姚婉的脾氣和宋錦雲相差無幾,他了解宋錦雲,所以同樣瞭解姚婉。
兩人正說著話,長長廊道上走來一個男童,端著藥緩步慢行,走到跟前跪下將藥舉過頭頂,「少爺,該喝藥了。」
薛升看了一眼那藥,見嶽長修一口飲盡,問道,「這藥是……」
「解毒所用。」嶽長修將碗丟回託盤上,「下去。」
男童起身時薛升看了看他,很快就收回視線,沒有多看,又和嶽長修說起近事。
金書抱著託盤慢悠悠走過拐角處,回頭朝薛升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又覺耳後根有點癢,卻不敢撓。萬一一撓把這乖巧的麵皮撓破了怎麼辦。不過薛升來是他沒想到的,他本想已經潛伏了三天,今天就開始給嶽長修下毒,再不下毒他就完全康健,要去找阿古姐姐的麻煩了。
可偏偏殺出個程咬金。
如果薛升剛走嶽長修又毒發,只怕嶽肖要懷疑起薛升來。到時候薛升再仔細一查,自己很有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一揭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