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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錦林閉嘴不答,被逼問得實在不行,才道,「旁人如何說我父親就罷了,我這做兒子的,絕對不能指責半分的。」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
洪錦林滿目痛苦,三十歲的漢子拿著茶杯的手已在發抖。這才斷斷續續將洪知禮所為說了出來,聽得宋芷愕然。
「父親身敗名裂,那些人又說要將他的惡行告到官府,父親驚怕,便逃走了,至今不曾與我聯絡。」
宋芷聽得腦袋昏沉,伸手揉眉,「二哥他當真糊塗……」
「小姑姑,當年我們離開老家,也是因為父親……事情過去那麼多年,爹他也失蹤了,讓姑姑知道,或許也無所謂了。」洪錦林打算將真相說出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他還未說話,宋芷已說道,「我知道……」她聲音微顫,「我知道二哥為什麼突然離開青州。」
洪錦林意外道,「姑姑知道?」
宋芷點了點頭,俊俏的面龐已見蒼白,「當年……是你爹殺了你大伯吧?」
洪錦林愕然。
宋芷顫聲,「大哥過世後,我趕回家中,下人都道大哥過世前,你父親曾和他大吵,又偷了大哥的錢財。後來過了不久,大哥就突然死在屋裡……我知道二哥一直不喜歡大哥,在醉酒時還同人說過這宋家家財遲早他會奪過去,姑姑知道……」
所以她不敢去追蹤二哥,也不敢再細查大哥死因。
兩個都是親生哥哥,她沒有辦法面對他們,所以選擇遠走他鄉,安心待在小鎮做捕快,企盼著能用這種方法贖罪。
可她沒有想到,竟在京師碰見了自己的侄子。她逃避得了一次,卻逃不過第二次。
二哥果然還是心狠之人,為了錢財不惜做傷天害理的事。既然如此,那她將當年的事說出來,壓在心頭多年的痛苦,也會消失了吧?
「父親怎會做那種事!」洪錦林急聲,「小姑姑,爹爹雖然是喜錢財,但他絕不會對親兄弟下那種毒手。當年是因為我爹誆騙了大伯的錢,又為一時之氣惡語相向,致大伯吐血病重。可父親沒有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甚至後來他聽聞大伯過世,還曾哭過,這點侄兒可以作證!若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宋芷怔神,二哥沒有殺大哥?所以這些年來她都誤會了二哥?真兇不是他?那會是誰?
心狠狠一沉,因她的怯懦,竟然兇手逍遙了足足三年?!
「小姑姑,雖然我不知到底大伯是如何過世的,但絕對與我爹無關。當年伺候大伯的人,是賀姨娘啊。後來不是說她也帶銀子跑了嗎?姑姑為何不懷疑她?」
想到賀綠濃,宋芷驀地一頓。
猛地好似有什麼事聯絡在一起了,就像是一串珠子,每一顆都是一個疑點,可當全部串在一起,所有疑點都瞬間變成了線索。
賀綠濃死了,榮德失蹤,二哥也失蹤。
人不會上天入地,那失蹤的人總得有人見過,可衙役卻說沒有見過榮德。
她顫顫站起身,「錦林……你爹……很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
洪錦林一聽,差點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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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冀州回到京師,已經是七月。七月流火,卻比六月更熱幾分。只有輕風來時,才覺確實是到七月了。
洪氏接到丈夫回京的訊息,早早領了下人來大門恭候。站了足有小半個時辰,才見馬車悠悠駛來。不等馬蹄停穩,她已上前,「老爺。」
不多會,薛升先下了車,小心和下人將薛康林接下。薛康林見她在烈日下也不打傘,曬得面紅,不由說道,「夫人快進去吧。」
洪氏小心扶著他,滿目擔憂,「那該死的馬,好好的發什麼瘋。」
進了大門,薛康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