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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剛坐下,又問道,「可有什麼好酒水?」他頓了頓又笑道,「別瞧我這樣,身上還是有吃酒錢的。」
榮掌櫃笑道,「開門做生意,哪裡敢瞧不起人。這位爺如何稱呼?」
「鄙人姓劉,在家中排第九,別人都稱一聲劉九。」
「原來是劉九爺。」榮掌櫃見他說話談吐得當,轉了轉眼,「劉九爺可喜歡喝劉伶醉?」
「劉伶醉醇香甘冽,自然喜歡。」劉九當即說道,「若是有好的,那就上二兩試試。」
榮掌櫃便去舀了二兩劉伶醉過來,酒壺還拿在手中,剛到劉九近處,就見他回頭嘆道,「無怪乎商行裡來過京城的人都說城中最好的酒樓便是這了,這裡不僅菜好,酒也是出挑的。」
榮掌櫃笑笑,斟了一杯敬他。劉九雙手接過,放在鼻中微嗅,面上已全是滿意之態,一飲而盡,在口中含了小片刻,緩緩嚥下。許久才睜眼,又嘆,「當真是好酒,卻不知掌櫃是如何釀製的?」
聽他這樣問話,榮掌櫃笑笑,「釀酒的法子裡,有祖傳的技藝……」
劉九當即會意,也不追問,笑答,「在下懂的。一路奔波,累得我骨頭都要散了。若是喝下一壺這酒,怕是精神抖擻。掌櫃上一斤酒來吧。」說罷,他從靴子夾縫那取了一張五十兩銀票放於桌上,「好酒難尋,這酒,值這銀子!」
榮掌櫃見他出手便是五十兩,暗嘆好在自己沒看錯人,這人真是個富商,甚至比自己知道的更富有。再看他藏錢的地方,也是個謹慎人。他想去拿銀票,到底還是忍住了,「看得出劉九爺也是愛酒之人,這五十兩在下也不收了,權當交您這個朋友。」
劉九微有詫異,見他說的誠懇,笑道,「掌櫃這朋友,在下也交定了。」
見他將銀票收回,榮掌櫃心頭滴血,這人未免太耿直,竟真的不推脫收回去了。不由懊悔,真不該學什麼放長線釣大魚,如今這魚就消失在面前了。
「掌櫃。」劉九爺起身請他入座,這才道,「實不相瞞,我們劉家是大商家,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您知道如今我們大央國上下都愛喝兩口。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每日往來的人多,沒有個十斤酒應對不了。只是原先為我們家釀酒的師傅失足落水,人沒了。我此次跑商,也是為了尋好酒,應應急也好。掌櫃這兒存貨有多少?什麼酒都行,只要好喝,賣我五十壇吧。」
一張口就是五十壇,榮掌櫃已是心動,「除去罈子,酒水約莫重四斤,那您開價是……」
「也只能是一百兩一壇了,勻開來算也有二十五兩銀一斤。」劉九笑道,「老百姓過一年也就二三十兩,這價格已算很好。」
榮掌櫃暗道這人果真是商人,哪怕再大方,骨子裡還是奸商,「方成才在下一想,酒窖裡並沒有那麼多酒,劉九爺不如去別處瞧瞧?」
劉九行商多年,哪裡會看不出來他在推脫,「價格上倒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榮掌櫃笑道,「那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在下等您訊息。」
他回了後院跟賀綠濃說這事,賀綠濃放了手中瓜子,說道,「那成,等酒翁回來,我先探她的口風。」
阿古此時正和薛升聽曲,那唱曲的人有的不過是一面小鼓,可戲裡悲時,嗓音也如泣如訴。歡喜時,又清脆婉轉。看著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唱得十分好。
一曲畢,阿古已讓金書拿了賞銀去給那小姑娘。薛升自然也讓人給了,笑道,「唱的真好,還那麼小,本該在家裡好好得人疼愛的,卻出來賺錢,想必是有什麼難事。」
阿古微微笑道,「所以薛六爺給賞了那麼多錢?」
「一點心意罷了,也不知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薛六爺真是個心善之人。」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