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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死手,幾個來回便都受了皮肉傷,卻仍不管不顧地奔著對方命門要置人於死地。
匕首相碰,賀今行不與人角力,便猛地鬆手,一拳打在對方腹部。
那人也狠心不躲,握著匕首順勢向他脖頸划來。他立即仰身暫避,一手撈起落到半空的匕首,自下而上起挑。
兩把匕首再次撞上,一齊飛了出去。
兩人皆退後半步,須臾間對上一掌。
內力激盪,氣浪幾要掀起蒙面的布巾。
賀今行只覺掌心印上了某種痕跡,他忽然想起賀冬所說的釘子,猛地睜大了眼。
對手趁機再出一掌,他匆忙應對,反讓對手借力退走。
他踉蹌幾步,抬頭只見殘影。
月亮再次出現,彷彿比先前光輝更盛。
天地浩大,山川靜謐。
賀今行孤身站在河流中央,待蛙聲再次響起,才抬手擦去唇角溢位的鮮血。
二十九
賀平匆匆趕來,見他只一個人,周遭不見屍體,暗叫不好,“主子……”
“跑了一個。”賀今行啞聲說完,撿起匕首的動作一頓。
運功加速藥力消散,他的嗓音已漸漸褪去柔和,不再有女聲清麗之音色,而是恢復了幾分低沉的質感。
好在他隨身帶著藥,摸出一粒嚼碎吞下,舌尖頓時苦裡泛甜。
賀冬給他做過各種各樣的藥,只要是口服的,都儘可能地加了蜜糖一類甜的東西,希望以此來中和藥材的苦。
就像這世道充滿苦難,但總有人願意為了你費心費力,只期望讓你少受一點苦。
所以沒有什麼可傷心、失落的。
他轉身揹著賀冬,輕輕撥出一口濁氣。
然後藉著月色找到插在岸上的另一把匕首,擦了擦刃上的泥巴,無鞘可入,便握在手裡。
賀平主動請罪:“屬下來晚了。”
“你本是重騎兵,山地追擊實非強項,不必苛責自己。”賀今行止住他單膝下跪的動作,“是我大意了。”
兩人一起回返,趕著去處理先前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
到了地方,柳從心蹲在一具屍體旁,正拿著小刀挑開對方的衣襟。
見他們來,稍稍讓開身位,露出屍體右胸上烙著的漆黑紋印。
烙印寬僅寸餘,雖寥寥數筆,卻看得出是張兇猛的獸面。
獸面利齒銜環,環卻倒扣圈住了兇獸整隻頭顱。
“另一個也是。”柳從心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具屍體,敞開的胸膛上也是一模一樣的兇獸銜環印。
賀平嘖了聲:“怎麼又是這些陰魂不散的玩意兒!”
柳從心:“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這是漆吾衛的標。”賀今行快速答道,在他身邊蹲下,伸指在印上按了按,“烙上去的。”
“什麼?”前者震驚,“他們怎麼會跟到這裡來?”
“只是個標記罷了,不一定是真的殺才。”賀今行站起來。
漆吾衛由開國皇帝設立,初時十分神秘,不為公卿所知。
然而只要存在且活動,就總會留下痕跡。一百多年過去,在滿朝文武各大世家眼裡,已然半透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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