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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賈新安待的那個房間並不是船中層的密集房,而是底艙的毒品重藏區,是最後少量卻精品的毒品區域。
他們在運貨時就有事先預想過中途會出現的各種不利情況。
因此不同種類的毒品,依照品種分為三種型別,數量不等地分別存放在三件貨艙內。
賈新安當時沒熬得過去,掙扎半天還是偷偷摸摸跑到底艙去拿了點吸食。
誰能想到就會發生海盜截船,特種部隊前來營救的事?
時鑒見人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他記賈新安記得清清楚楚。
賈新安後來被放出來,坐上中青新聞社社長的位置。
時鑒時常能從新聞上看到他,卻自知現在的賈新安改頭換面,與他無關,也就不多放心思。
但現在,眼前場景顯然不是與他無關的情況。
賈新安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時鑒一腳踹在了地上。
時鑒早在下飛機後,給父親時牧打的那通求助電話,就得到了溪安號突發運毒問題的資訊。
時牧是海軍司令,手雖伸不到緝毒那塊,但他的人脈夠廣,也清楚知道未來兒媳現在就在溪京號這條船上。
時牧是該教訓時鑒的擅自離隊,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時鑒極其少有拜託他幫他查溪京號即時定位的請求。
時鑒不是個會動用關係的人。
但就因為船員名單裡賈新安的名字,還有高遊在大半個月前莫名其妙給他打的那通提醒電話,時鑒再沒忍耐,第一次選擇動用關係。
如果不到關鍵時候,他絕對不會對時牧說出「爸,請你幫幫我」這幾個字。
時牧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但還是在大致資訊調到後,給了時鑑定位和能夠迅速登船的快艇。
就此,時鑒一路最快時間的趕到。
其實如果只是名單表上賈新安這個名字,時鑒不會懷疑他。
可就是高遊那通提醒電話裡幾次提到賈新安的名字,時鑒才後知後覺事情的不對勁。
時鑒不知道高遊正受賈新安的威脅。
也不知道高遊凌晨逃出戒毒所,只為在當天下午登船,不管怎樣也要在這次和賈新安搞個魚死網破,再不要受他威脅這一瘋狂決定。
高遊是好是壞,旁人無法評判。
但就是他良心還在的這些提醒,給了時鑒警示。
所以時鑒才會想都不想,就直接取走證件,拼了命地往溪安趕回。
此刻,時鑒理清思緒,徹底弄明白這前後聯絡的人物關係,自然而然地將賈新安和國外曾經綁架季向蕊的那幫人聯絡到一起。
時鑒怒不可遏地單手鉗制住賈新安的喉嚨,把他扣押在地上,非要他說:「季向蕊現在在哪?」
賈新安偏不說。
窗外的季向蕊卻恍惚所以地聽到了時鑒的聲音。
像是絕處逢生投出的一縷鮮明弧光。
季向蕊激動地又來了勁,滾燙血液裡瘋狂發酵的求生欲逼她無論掌心如何受傷,現在都必須立刻攀上去。
她的時鑒來了,她必須上去。
可季向蕊萬萬沒想到,就因為這根繩索的經年已久,在她努力拉拽的那一刻,「嘩」的一下床板輕晃,扣在床板底下的繩源彷彿分秒鬆懈。
季向蕊還沒來得及第二次使勁,繩就突如其來地松落。
「啊——!」季向蕊嚇得一個沒忍住,驚撥出聲。
緊接著,她下墜到上下兩層船身中間!
千鈞一髮之際,時鑒敏銳捉到了喧雜外音中摻雜的季向蕊的叫聲。
他衝到視窗單手掀開窗簾,探出頭就看到了盪在半空快要精神崩潰的季向蕊。
季向蕊沒想到真的是時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