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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什麼?」季老詫異地看她,一臉懷疑她道歉誠意的表情。
季向蕊手搓搓時鑒的指尖,藏在他掌心的手漸漸緊張地有點冒汗,隱匿著複雜情緒。
她想了想,說:「我應該告訴您的,好多事情。」
「嗯?」季老還沒聽夠。
季向蕊知道這是消氣的發展,心中重石轟然墜落的同時,自然應對的話也是一拎就是一句:「遊輪下來,我就該回來的,我錯了。」
「嗯。」季老很好哄,就這麼簡單的三句,臉色已然轉好。
但季向蕊的話還沒說完:「但是我擔心時鑒,想等他一起回來看您的。」
「你話倒是說得好聽。」季老眼一瞟,就落目季向蕊和時鑒那沾了橡皮糖似的,緊密相握的手,難以言表的刺眼。
雖然看好時鑒,但季向蕊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季老多少心裡不爽,乾脆輕咳好幾聲,額外給她提醒。
季向蕊卻像沒聽到似的,牽時鑒牽得更緊。
她那被暖溫燻得緋紅的臉頰,卻不爭氣地在季老的打量下沒幾秒就徹底紅到耳根。
「你這還是要和我好好聊的意思?」季老別過眼,極不待見地嗤了聲,「顯擺給我看你現在多幸福?」
季向蕊坦蕩地笑了下,順他毛:「我想好好聊的,沒顯擺。」
行啊。季老故意找茬時鑒,「不鬆手?」
季向蕊都沒給時鑒反應和說話的機會,就自顧自護他說:「是我不想松。」
時鑒聽到這話,斂顎低唇的笑更是揚的隨意。
季老就沒見過季向蕊這麼直截了當的人。
他突然不是很想把天繼續聊下去,索性敷衍地冷笑了下,擺手打發她說:「我是看出來了,你早就給時家數錢去了,你還姓什麼季啊,你直接姓時得了。」
這讓季向蕊很為難,「爺爺,我還是愛您的。」
「滾蛋吧。」季老不想聽了,季向蕊嘴裡的愛能信?簡直胡話連篇。
沒給季向蕊下一句出聲的機會,季老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包得脹鼓的紅包,「啪」的一聲丟在季向蕊面前,速戰速決地說:「趕緊拿好,給我滾蛋。」
季向蕊愣了幾秒,「這什麼?」
「能是什麼?」季老給時鑒投去「爺爺懂你,孩子你辛苦」的理解眼神,隨即冷眼看回季向蕊,「你真當白住的,不用付房租?」
季向蕊:「……」
她開始給自己求情:「爺爺,我今晚住老院,我陪您啊。」
「我說讓你住了?」季老說完就起身,把紅包利落地塞進季向蕊帽子裡,不忘橫插一句,「還有,誰要你陪了?」
季向蕊無措地看向只笑不語的時鑒,摸不著頭腦。
季老邊把兩個孩子往外推,邊說:「另外,你那房間我明天就給淮澤改個嬰兒房出來,你該哪去哪去。」
季向蕊發懵地一路被推到外面,突然來勁反駁:「那不行!那是我房間!季淮澤和夕暮又沒結婚呢,改什麼嬰兒房?」
「那房間寫你名字了?」季老雞毛撣子一甩,就被她整個人趕了出去,繼續說,「指不定哪天我就有好訊息聽了呢?」
說到這,季老不知想起什麼,極不滿地輕哼了聲:「我要是等你的好訊息,我得何年馬月?」
季向蕊:「……」
「所以你也別在這邊和我繞,該回哪回哪。」季老另外塞了一個早就備在袋子裡的紅包給時鑒,無奈地嘆氣,「辛苦你了,孩子。」
時鑒笑意相對:「不會,謝謝爺爺。」
季向蕊都沒能搞明白這兩人一來一回的交流是幾個意思,人就被送上了時鑒車的副駕。
季向蕊扒著副駕窗邊,尤為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