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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尹蕾真的萬萬沒能想到,季向蕊早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關鍵時候,於尹蕾終究拎得清,她還在試圖著將她驅出,「該解決的事,我和你解決,無辜的人不能傷。」
明光刺眼,賈新安笑得格外滲人。
幾秒的靜默後,他說:「晚了。」
於尹蕾徹底崩盤。
另一邊,蘇婥從旁市一路趕去的不是回溪安的高鐵站,而是極其靠近堰區港口的一處早已封鎖的小港口。
祁硯手下的人分成兩邊,一邊走堰區,一邊走盛海。
溪京號這次的選港很奇怪,明明有更折中的港口,卻偏偏選了兩個靠得極近還沒那麼寬裕空間到可以停遊輪的港口。
想來想去,他們都覺得實在匪夷所思。
現在距離溪京號開船已經過去七個小時,按照原先的行駛軌跡,這艘船將在一個半小時後到達堰區港口。
而祁硯的第一批人有所掩目地從旁邊的這個小港口近身上船。
蘇婥不是第一次跟在祁硯身邊,這樣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還有季向蕊,她不希望她有事。
夜下的風總是颳得無端蕭瑟,祁硯摟著蘇婥。
懷裡的女人在盡力地壓制,始終沒有出聲。
一如既往地,他們在等。
等遊輪靠近。
遊輪活動散場後,季向蕊已經精疲力竭地沒心思再去和其他新聞社的記者多聊。她很快回到房間後,卸妝洗澡,躺到床上。
季向蕊拿出手機,翻到和時鑒的那個聊天框裡。
他們上次的聊天還停留在大半個月前。
也不知道他演習進行的怎麼樣了。
季向蕊敲下一行字,想要選擇傳送,但轉念想到安靜等他回來的話,又猶豫地縮回了手,刪除聊天框裡的對話。
她把手機放在枕邊,摸了摸手腕上掛著的手鍊,安心不少。
房間裡沒關燈。
沒一會,睏倦席捲湧上,將她的清醒意識統統佔據後,季向蕊昏昏沉沉地跌入了夢境。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由遠及近地響起腳步聲。
於尹蕾戴著外套自帶的帽子,一路都遮遮掩掩地低頭走過,生怕被人發現她臉上的傷痕。
就連走到房間門口,於尹蕾手已經搭在門把上,卻還是沒下得了心立刻走進。
她在門外做了會心理建設,隨後在開門的剎那,利落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她還是不想讓季向蕊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
瞬間漆黯無光普照的房間,季向蕊翻了個身,被邊蹭到床沿發出窸窸窣窣的細碎雜聲,驚得於尹蕾都不敢發出大動靜。
於尹蕾不回來,季向蕊本就睡得淺。
這會又因為門開縫隙間的細微吵擾聲,季向蕊徹底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抽離。
她的視線一時不能適應過暗的環境,卻能敏銳察覺到由外及內極為明顯的菸草味。
是刺鼻的味道。
季向蕊頓時就清醒了。
但她沒給出任何已醒的暗示,任由著黑暗中的人影一點點靠近。
明明窗外懸月皎潔透光,屋內卻有違尋常地影綽不清,每一絲光線的聚攏都在靜謐中將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無邊放大。
季向蕊屏息凝神,神經不經意崩到最緊。
就在她覺得呼吸臨近紊亂時,菸草味極度靠近。
有人在掀她的被子。
季向蕊眼疾手快地一下反手就截住了對方的手腕,拉扯至下的同時,迅速地用時鑒教給她的那套防身術擒住了對方的喉嚨。
「咳——咳咳——」
季向蕊聽到接連咳嗽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