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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嫂聽了這話,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問道:&ldo;你怎麼這麼問?他們是族長,我只是一個死了男人的老寡婦,我們兩家又有什麼關係呢?&rdo;
張競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他敏銳地從楊大嫂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慌亂,這一點慌亂讓他感覺到這裡面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對他卻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殺害徐帆的兇手,況且他不喜歡探聽別人的陰私,而且這個人還對他有著救命的大恩。常言道,事有不可忘者,有不可不忘者。人之有德於我,不可忘也;我之有德於人,不可不忘也。楊大嫂既然有德於他,他終身都不會忘記。
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土屋,他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經歷的事,那可怖的白衣女鬼,那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還有那具軟綿綿的屍體……一切無不在他的眼前耳際,讓他感到一陣心悸。巧合?幻覺?張競在書上看到過,人在極度緊張和恐懼的時候,可能會出現神經系統紊亂,看見和聽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他寧願相信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巧合和幻覺‐‐雖然他已經在漸漸地開始質疑自己曾經堅定不移的信念。
自從徐帆死了以後,這座古老的小城似乎平靜了下來。除了每天晚上的&ldo;鬼叫&rdo;,一連幾天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這裡又成了一潭死水。土著人的生活是很簡單,也很單調的。張競漸漸習慣,這種簡單單調的生活可以讓他忘卻很多。但是有的時候,忘卻卻是為了更好的紀念。人會在這種忘卻當中變得成熟,變得冷靜,變得睿智和深邃‐‐一切都將在他的心底沉澱!
張競有時候也的確認為是自己錯了,比如現在。他真的不該試著來改變什麼,一切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順其自然,那該多好呀!就好像自然界存在的一切平衡一樣,自然有它的道理,如果你試著用外力來改變它,那麼它就會產生一系列的反應。本來好好的一潭水,被他的突然到來攪渾了。所以張競總認為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其罪魁禍首都是他自己。現在他突然覺得慶幸起來,也許就這樣沉寂下去,對自己,對這個小城都未免不是好事。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在異想天開了,這潭死水並沒有死,其中的洶湧暗流卻是在下面湧動的‐‐楊大嫂死了!
這天張競和楊大嫂上坡去勞作,快到黃昏的時候,楊大嫂先回去做飯了。張競又幹了一陣,天麻麻黑的時候,他才收拾鋤頭回&ldo;家&rdo;。但是&ldo;家&rdo;裡卻沒有楊大嫂的影子,在找了一天後,終於在一個山坳裡看見了楊大嫂血肉模糊的屍體!楊大嫂面部的表情很平靜,她死得很安詳,就像是完成了一件自己的使命一樣,嘴角甚至還有隱約的微笑。嘴角已經變成暗紅色的血跡,讓她的笑看起來有些森然。那種笑張競彷彿在哪裡看見過,但是他一時卻想不起來了。現場一處的沙地上還有一副十分顯眼,也十分特異的影象,雖然黃沙細膩地勾勒出影象的樣子,但是還是讓人覺得模稜兩可:因為它既像一個奇特的花瓶,又像一個倒放的水袋。
直到土著的居民驚恐地說起,他才記起,楊大嫂臉上的笑和那天在沙柏屋裡看見的那張畫像上的女人的笑幾乎是一模一樣!而現場那個模稜兩可的影象,不正像極了一個女人的側臉嗎?!當張競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正是土著居民把邪惡傳說宣揚得漫天飛舞的時候:傳說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女神讓這裡的居民擺脫了那場大劫難,居民們開始對女神十分尊敬,但是越到後來,他們就漸漸開始不把女神當成一回事了,女神發怒了,於是就開始降難於這裡的人民。甚至有人還有板有眼地說,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地也帶著這樣神秘的微笑死了。這種微笑就是代表女神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