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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的來臨,也看不到自身的不幸,被人一再逼入絕境的時候甚至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而現在,她的前方沒有光明沒有出路,哪怕要她一路披荊斬棘,流著鮮紅的血,劇痛著也要頑強地支撐下去,硬生生闖出一條路來!
國色天香樓,輝煌的燈火伴著歌聲,如水一般從門扉花窗的每一個精巧的縫隙裡流瀉出來,一輛華麗的馬車穩穩當當的在門前停下,明明沒有護衛鳴鑼開道,卻彷彿無形中劈開了一條道路,行人紛紛避讓。
“衛公公,國色天香樓到了。”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馬車裡率先下來一個美男子,他生著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眉毛,眼睛長長的,鼻樑高挺,正是謝連城。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馬車裡下來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腳踏半舊不新的黑色布履,衣著分外樸素,與謝連城並肩進了國色天香樓。
謝連城剛跨進正廳,金玉就忙聞訊趕來,她頭簪精工細緻的絹花,腰繫灑金的大紅羅裙,人還未到,香氣早已撲鼻,聲音帶著十二萬分的欣喜:“謝公子肯賞光,國色天香樓真是蓬蓽生輝啊!”
謝家是鉅富,又是皇商,與皇室的淵源頗深,外人雖然不知究竟,卻也知道謝家絕非一般的商門,便是金玉這等素來眼高於頂的人也要青眼以待。
謝連城似司空見慣,將金玉那一隻攀附上來的鮮紅蔻丹長指輕輕拂去,笑道:“金老闆,今兒的主客可不是我。”
金玉眼睛一飛,一眼瞧出旁邊那面白無鬚的中年人是何種身份,不由微笑起來。大週一朝,皇帝對太監頗多寵幸和倚賴,在宮中得臉的大太監又格外不同,從當年開國皇帝賜宮女給太監王充為夫人之後,這宮中有名望的大太監幾乎人人都有一位正室夫人,雖沒有誥命封贈,卻與尋常男人家中正兒八經的主母別無二致,所以金玉對太監出現在風月場所並無多少驚訝,更何況並非人人來此地都是為了賞風弄月,多的是來談生意的,眼前這兩位顯然就是如此。她笑容更加燦爛:“那麼,二位裡邊兒請。”
剛進國色天香大堂,只見到整個大廳佈置得格調高雅,富麗堂皇,大堂中坐了有八成滿的客人,皆是身著華服,非富即貴,絕大多數攬了美人吟詩作對、唱和飲宴。當中繡凳上坐著一個臉色白嫩的美貌女子,懷裡抱著月琴,輕輕撥動琴絃,啟開朱唇,纏纏綿綿的唱著。在各桌之間往來穿梭的婢女們更是生得身姿窈窕、面容俏麗,好一派清雅風流景象,讓人絲毫生不出不堪入目之感。
見到他們幾人進來,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都掃了過來。
“謝公子……”
“是謝公子……”
“檀郎來了……”
大週一朝,對於美男子的最好形容便是檀郎,而在閱美無數的姑娘們眼中,能稱得上檀郎的著實鳳毛菱角。整個大廳在瞧見謝連城的瞬間,四處都是壓抑著興奮的聲音,還有人“蹬蹬蹬”的往樓上跑想要去招呼人來瞧,整個空氣中洋溢著一種蠢蠢欲動的傾慕之情。
謝連城緩步走來,在燭火通明的大廳更加顯得美如冠玉,皎若朗月,那一頭漆黑的發下,膚似冷玉,眉如墨裁,眼波輕輕閃動之間俊朗絕俗,顧望之際奪人心魄。
真可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有些不熟悉謝連城的尋歡客俱都眼前一亮,已經在開始小聲打聽這位陌生的俊美公子是誰了。
金玉膩聲道:“兩位請包廂坐一坐。”
謝連城對一切早已見怪不怪,與衛公公二人徑自落了座,將外界一切議論摒於門外。二人商議完正事,衛公公興致頗高,特地請了人來唱曲。不一會兒就有四名妙齡少女進了包廂,緋色衣服上繡著描金的牡丹花,顯得異常美麗,四人分別抱有琵琶,古琴,玉笛,蕭,同時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