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 八(第2/3 頁)
他的親吻,他摩挲著她的手腕,與她十指交纏,想要她再度溫暖起來。但她冷冰冰的,不論他如何擺弄,都毫無回應。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她是死了,失去靈魂的軀殼,終究只是一副臭皮囊。
他頹然鬆開了手。
回想著女人的模樣,青年輕輕顫抖,青絲滑落,露出稜角分明的下頜骨,再睜眼時,眼中已重新恢復了清明。
衛檀生站起身,重新系好裙帶,走出內室的時候,院中果然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看來已經是回到了客棧。
指尖上的感覺很不舒服。衛檀生收回目光,卻沒再追出去,而是徑自回到了屋裡,給自己倒了桶冷水。
冷水對現在的他而言好像也無濟於事,泡在木桶裡,他又想到了她,像是瞧見了她咬著牙,嗚咽著顫巍巍地討饒。
她如今和之前的模樣都不太相同,但五官中卻還是有幾分相似之處,而那神情幾乎沒多少改變。
初春的冷水寒意深入骨髓,卻怎麼也澆不滅心頭那一捧邪火兒。得不到紓解,衛檀生將頭靠在桶壁上,再將繫著佛珠的手,探入了水下。佛珠滾過腰線,眼睫上一滴水珠滑落,落入水波中。直到水面往上暈出一圈圈的漣漪,他才從浴桶中站起來,緊跟著找了件衣裳,繫上腰帶就去了找了黃宜春。
黃宜春彼時正靠在榻上翻著些歪書,一聽衛檀生過來了,忙把手上的書一拋,跳下榻穿鞋相迎。
黃宜春浸淫風月也這麼多年,一瞧見男人的模樣,馬上就感覺出來一點古怪。
“怎麼樣?”他給他倒了一杯清茶,笑嘻嘻地湊近,“我就說這烈陽霸體仙丹霸道吧?今天可是嚐到滋味兒了?”
將這藥拿給衛檀生的時候,黃宜春本來還有點兒瀆佛的壓力,但沒多久自己就想通了。
這什麼衛家小菩薩說到底也就是個男人,男人和男人,都一樣齷齪,誰都沒比誰高大上一點。別看衛檀生他平日裡總是副慈悲禁慾的模樣,到了床上也不定怎麼下流。再說了,這能將小菩薩拉下水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心理這一關過去了,黃宜春再看向眼前青年時,就更加自在了點兒,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笑著問,“這娘子可是哭著纏著你了?”
哭,倒是哭了,不過哭得眼角發紅,顫巍巍求著人饒命的是衛家三郎自己。
但這話不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衛檀生閉口不答,只摩挲著掌心的茶杯。
黃宜春只當是事成了,又興致勃勃地招招手,示意他湊過來些,“我們相交也有這麼多年了,你問都來問了,不如我再教你弄些別的花樣。我這兒還有些東西,剛買過來還沒用,你要是喜歡不妨拿過去,倒時候用上了,保準她離不開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保準她離不開你”一話落在心上,衛檀生面色不變地抬眼問,“是何物?”
“你等等。”黃宜春轉身就端來了個不大的小箱子,開啟一看,琳琅滿目的,大多他都不認得。
不過不認得總能學。
這一刻,衛家三郎衛檀生充分發揮了之前努力研習佛法的良好美德,毫不拘泥地挑了個花鳥紋的小銅球,虛心地問,“這是什麼?”
黃宜春笑道,“這是緬鈴,稍得暖氣,這鈴就能自己滾。你那串佛珠倒也可以,但到底沒這緬鈴來得有趣味。”
“這是壓箱底的,回頭你自己好好觀摩觀摩,要是學會了,這其中妙處不消多言。”
“你自己也要多打扮打扮,她喜歡什麼顏色,你不妨就穿什麼顏色是衣裳,打扮成她喜歡的模樣,你衛家三郎樣貌哪是沒得說,好看得緊,細細打扮了,哪有女人不愛你這張臉的?”
除了這床笫上的經驗,黃宜春也一本正經地傳授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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