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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幾秒後乍然想起什麼，手忙腳亂把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撈起。

上面顯示，通話時長十小時二十三分。

「掛……掛了！」他匆匆忙忙摁了結束通話。

竟然真和金主開了一整晚語音。

嘟嘟兩聲後空氣恢復平靜，陽光穿過薄窗簾落在蘇鶴然的發尾，他坐著發了會呆，臉上暈起一層微不可察的紅。

「好曬。」蘇鶴然拿手背摁了摁微微發熱的臉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一定是被嚇到了。

最近便利店老闆的遠方表親來投靠無處落腳，老闆知道蘇鶴然在直播後，乾脆就給他放了個小長假，正好也能暫時安置沒工作的親戚。

蘇鶴然一向很宅，社交也少，收拾完見時間還早，點了外賣愜意地追起了動漫。

看到一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ahua]：蘇神蘇神，你是不是生氣了啊，今天還一起玩嗎？

[ahua]：我錯了嗚嗚嗚，我也是想整點節目效果。

[ahua]：原諒我吧蘇神，一起玩。

……

蘇鶴然面無表情盯著對話方塊。

昨晚下播之後他就給阿華發訊息委婉地說了以後不一起玩了，沒想到對方還會糾纏。

連續的訊息轟炸讓人產生煩躁情緒，他把阿華設為訊息免打擾後將手機扣倒在桌子上沒再理會。

第二週全民主播擂臺賽接近末尾，為了衝刺熱度，下午不到五點蘇鶴然就開了直播。

[今天這麼早嗎？]

[喂，綠茶小蘇線上嗎？]

[哈哈哈哈哈限定綠茶]

[主播不綠茶我不習慣了]

[我昨晚做夢都是你綠茶人家金主]

「綠你個頭。」蘇鶴然沒好氣道：「再提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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