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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墨天淡淡一笑:“沒什麼,敬之繼續吧。”
良久,kING嘆了一聲:“你只有在生氣或者算計、否則便是在床上時才這麼喚我,你明知,我最不捨就是傷到你,即使我希望你每一寸面板與靈魂都烙了我的印。”
停下了在他胸間挑逗的動作,kING長臂一伸,從櫃子下翻出一隻精緻的小瓶,指尖沾了淺綠芳香的藥仔細地覆在風墨天優美的身上各種因為歡愛粗暴弄出的細小傷口。
“抱歉。”輕輕在kING的唇角印下安撫的吻,風墨天閉著眼任由他的手溫柔而曖昧地滑過自己身體每一個私密的角落。
“敬之這個故事,也許你曾聽過,但這是另外一個版本。”他淡淡開口。
每個故事都有另外的版本,只是喜歡聽故事的人不同,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誤會,騙人與騙自己都是完美的藉口。
很久以前,那個孩子就知道自己長得很美,男生女相的結果就是他經常被小女生唾棄欺負,而被小男生擁戴,成績好的高智商兒童基本下場都差不多,必須乖乖坐在房間裡唸書,不像大他幾歲的姐姐,那個總是野得像個假小子的女孩。
被父母教訓得多、捱打,可總是轉過臉便又自由自在地過著平凡的日子。
他總是讓自己的目光追隨著姐姐活潑恣意的身影,即使姐姐喜歡欺負他,按理說他可以像收拾掉某些討厭的小男生或女生那樣略施小計地讓姐姐倒黴,可是……每次和她在一塊,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孩子。
他知道那叫做羨慕。
她從來不把他當天才,而是個普通的孩子,每次姐姐捉弄完他或搶了他的零食,總會誘哄似地在他的臉上吧嗒下個溼溼的吻,讓他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
他也知道父親雖然看起來很重視他,因為在各種比賽裡,他會帶來許多榮譽,但是每次在轉身時他以為他看不到的時候,露出的目光總是陰冷得讓他畏懼。
十歲那年,第一次懵懂地被帶到那個老禽獸的家裡,經歷了恐怖得讓他曾夜夜噩夢的三天,昏迷中又被帶回家。
那個叫做父親的人一臉沉痛的告訴他,這個家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仰仗那個老禽獸。
他問那個孩子會不會怨恨,可是想告訴母親和姐姐和所有人這一切,如果那個孩子不願意去,他可以選擇不去。
讓姐姐頂替他。
他有瞬間猶豫,但是在姐姐惡聲惡氣地將她珍藏許久的巧克力與一大堆平時不讓任何人碰的漫畫丟給養病中的他……心臟便在瞬間緊縮,怎麼可以呢?
讓姐姐那樣乾淨漂亮眼睛染上痛苦與汙穢,再也無法綻放笑容。
怎麼可以呢?姐姐那樣完美人生被破壞。
所以,那個孩子在一個深夜找到父親,告訴他,他會很乖很乖很聽話。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男人的眼裡的目光叫做惡毒與得意。
但,誰會懷疑自己的父親?
無數個夜晚,忍受著那個中年男人噁心而骯髒的手在自己身上流連,撕裂的巨痛,令人作嘔的喘息還有被下藥的身體不自覺地抽搐,似一塊燒紅的烙鐵,將原罪深深烙在靈魂裡。
他忍無可忍時,曾試圖向母親求救,母親卻只是哀傷地望著他,沉默許久……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絕望。
夜半無數次瑟縮著驚醒,漸漸連學校都無法去,所有人都只道他是神經衰弱,天才少年成長必經的孤高憂鬱之路。
直到某夜,床上伸來雙臂,一把將他用力摟入在一個柔軟的散發著少女清柔氣息懷裡,那麼溫暖、芳馥、乾淨,伴著那人沒好氣的嘟噥:“快睡,小呆瓜。”
他終得安寧,在她哼出的那彆扭搖籃曲裡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