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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覺得不必拿這些朝中之事讓她煩心,不過現下為了安撫沈苑, 寧斐還是把剿匪以及鎮國公府府兵安置事宜的原委大致屬於她聽了。
沈苑不笨, 她聽得明瞭, 也很快就明白了此事的機密程度。
這廂寧斐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沈苑突然打斷:「好了好了, 這些事情不用說給我聽了。」說著從寧斐膝上跳下去, 拉著他也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你和舅父他們不會有事就好。你還忙著吧,就不必在我這兒耽擱了,萬一誤了正事就不好了。」
說著就要把他往外推。
寧斐哭笑不得, 按住她推他的小手:「我這幾日未歸, 外頭已安排得差不多了, 今日回來本就沒打算再出去的。」
「那你先休整一陣,我去看看晚膳,安排他們準備些你愛吃的……」說著就要往外走。
寧斐一把把她拉回來按在懷裡:「你在害怕什麼?」
沈苑靜默了片刻, 才低聲回答道:「我害怕, 你跟我說的那些事。」
「為什麼?是因為發現鎮國公府不是像你想得那樣一片丹心, 我也並非像你想得那樣光風霽月。而我與寧裕爭得面目猙獰也只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這樣說你自己,也不能這樣說我!」沈苑聽他這樣說,急得又要落淚。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叱道:「你知道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要這樣說?」
抬手拂去她面上的淚痕,寧斐嘆息道:「因為我寧願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願意聽我說那些事。」
沈苑愣住了。
寧斐攬著她回到貴妃榻前坐下,認真說道:「算起來, 我們成親至今只有十幾日,我知要你對我全心信任是很苛刻的要求……」
沈苑聞言急忙打斷他:「我自然是全心信你的。」
寧斐微笑凝視她:「我明白你的顧慮,這也是我們必須要克服的問題不是嗎?迴避不是辦法,不如趁今日之機,我與你說說我的想法?」
沈苑心裡確實很亂。
前世他們做了五載夫妻,恩愛有加,卻從頭至尾都未曾面臨過如今這種境況。
沈家是他的死敵,可無論如何,她姓沈。
有著前世今生的複雜際遇,她心中自是明瞭她會堅定站在他的陣營,可是他不知道那些啊。
在他心裡,她是被沈家嬌養了十五年的千金,也許因為長輩之間的愛恨糾葛負氣與他為伍,可敵營裡是她的家族血親,他又怎麼能保證她不會反水呢?何況正如他方才所言,他們也才成親十幾日而已。
他怎麼就能把藏兵這樣機密的事體就這樣說給她聽了呢?
心裡這樣想,口中不由也問了出來。
寧斐不由失笑,心中覺得這樣的她雖然看起來傻傻的,卻再可愛不過了。
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開口回道:「這要從何說起呢?」
略作思索,又道:「那就從我的身世說起吧。」
「你大致也應該知道一些,我的母親是鎮國公府上一輩唯一的女兒,因公府抵禦北狄有功,被冊封為皇后。聽起來真是皇恩浩蕩啊,對吧?」說著他哼笑出聲。
聽著他似是講述、又似是自言自語的話,沈苑有些懵。
連著前世今生加在一塊兒,這也是沈苑頭一回聽寧斐講起先皇后。
在她的概念裡,先皇后應當是一位典型的將門女子。因後來寵冠後宮的梅貴妃是妖嬈嫵媚的,再加上聖上對魏王明顯的偏愛,她便推測先皇后與聖上應該不是十分情投意合的。是故寧斐不提,她也從沒有想過要去提及這些早已時過境遷,且又極有可能對寧斐來說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可實情是,我母親當年早已有了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