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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多了,你這貨色老子還不稀罕!”陸子溱噼裡啪啦一頓罵完,心裡舒坦了轉身進更衣室換衣服;換完出來還見我在門口木著,眉毛稍微挑了一下。
“怎麼了,說你幾句還給我來勁兒了?”他過來捅捅我,“你至於麼,大老爺們兒的。”說完臉色稍微和煦了一點兒,“咋了,今兒這是有心事?”
“沒有。”我訕訕看他一眼。
“得了得了,我就是說說。”他隨手在我背上拍了一下,“你看你這德行,就是欠磨練。”說完,一個人大刺刺地走了。
“嗐,別理他,”路過的洗手護士笑吟吟看我一眼,“他這是看重你才擺這副德行呢,我看他也只有當年帶我們院長的時候有這個火氣。”
我衝她點點頭,自己進更衣間去換了衣服,看看時間剛好到下班時間。於是撓撓頭,出醫院大門兒就往深藍漁港去了。
30
鍾垣在深藍漁港訂了個小包間,我去的時候他正背對著門口喝茶;我悄末聲兒地靠過去,在他腦袋上惡狠狠揉了一記。
“幹嘛呢你這小子。”鍾垣回過頭來剜了我一眼,“你就是淘氣。”
我抿著嘴看他一眼,拉開靠椅坐了問他:“菜點了麼?”
“沒呢,這不等你呢麼。”他說著拿起一邊的選單,“今兒象拔蚌好像是特價,要不咱們來一斤?”
“大白天的吃象拔蚌,你說你□不□。”我忍不住看他一眼。
“你要亂聯想我有什麼轍。”鍾垣一樂,“要不青花蟹啊青花蟹不錯。”
“得,象拔蚌跟青花蟹都要。”我拿筷子敲著碗沿跟他報菜,順手就從褲兜裡把煙摸了出來。我煙癮不大,知道吸菸有害健康,平時抽菸基本上是為了提神;但這兩天像是有點兒犯抽抽,沒事兒就一根接一根地燒,有時候也沒過肺,就為含在嘴裡有點兒消遣,心裡頭才踏實。白椴這老煙槍看了就說,你這說好聽點兒叫排遣焦慮,往直了說那就是在裝逼。
“行啊那就都要。”鍾垣嘀嘀咕咕地跟餐廳小姐點菜。我在自己的座位上眯起眼睛打量他,突然發覺我們這麼多年來的相處模式一直不太正常,我甚至難以定位這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依稀覺得我是應該把他放在父輩的,但又從心底裡排斥這種認定。回想起來鍾垣平時的脾氣算不上好,而對我卻是能忍則忍,甚至於有些到了低聲下氣的地步。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有點兒享受這種被寵溺著的感覺,才得以讓這老光棍兒一直在我身邊遊蕩。
我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大舅舅,我懶洋洋地就按下了通話鍵:“什麼事兒?”
“我在橘園。”對方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愣了一下:“你……”
“白椴怎麼會在你家?”他輕輕地問我。
“你怎麼會去我那兒?”我皺著眉頭問他,鍾垣在對面停下來看了我一眼。
“你還是要跟男人在一起。”大舅舅很平靜地敘述著。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他媽好意思來說我。”我壓低了聲兒跟他吼,“白椴呢?”
“就在我旁邊呢。”他停了停,似乎是往旁邊看了一眼。
“夏巖你有點兒風度行不行?”我有些生氣了,“先不說他跟我是什麼關係,被我請到家裡來住就是客人;你當著一個客人的面鬧什麼鬧?”
“我很冷靜地在跟你談問題。”大舅舅的聲音確實夠冷靜。
我眉毛一擰,誰他媽還冷靜得下去,掐了線直接就站起來了。
“夏巖到你家了?”鍾垣把餐廳小姐晾在一邊問我。
“這老光棍兒也想著來我家捉姦呢,操。”我呸一聲吐了菸蒂,撂起外套就往包間門外走。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鍾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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