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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需要用多的油漆。&rdo;王凱說道。

&ldo;配製油漆是你的專長，我們幫不了你。&rdo;村長說道。

&ldo;那我什麼時候能領到警徽?&rdo;王凱又問，&ldo;以前的警長都戴警徽的。&rdo;

&ldo;去給自己做一個好了，&rdo;村長用襯衫下擺擦擦臉說，&ldo;熱死啦!要是特派員在冬天光臨該有多好……啊，張恆!漁夫張恆!我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走吧，我馬上給你交代清楚。&rdo;

村長摟著張恆的肩膀穿過集市廣場，沿著唯一的主街道朝自己家走去。從前這條街汙穢滿地，不過兩周來一切已經變了樣。街面鋪了碎石，光腳丫子走在上頭不大舒服，所以村民們寧願跨越柵欄來往。但村長當然只走街道，這是有關尊嚴的問題。

&ldo;村長，你知道我在休假……&rdo;

&ldo;你哪天不能休假?&rdo;村長說，&ldo;不過別安排在現在，可以把它推遲到任何時候。&rdo;

村長和張恆一前一後進了屋，村長咚地一下坐到軟椅上，椅子挪得離電話非常之近。

&ldo;張恆，&rdo;村長開門見山說，&ldo;你認為當個罪犯怎麼樣?&rdo;

&ldo;我不知道，&rdo;張恆說，&ldo;罪犯是幹什麼的?&rdo;

村長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動，他兩手擱在電臺上，看上去挺神氣。

&ldo;罪犯……你知道，就是……&rdo;於是村長解釋起什麼是罪犯。

張恆聽著聽著，越聽越不喜歡，他認定這一切全怪那臺衛星電話，要是它壞掉就好了!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電臺從前能講話。他們在這個小山谷住了一天又一天，房子也蓋了一棟又一棟，那個電臺始終擺在辦公室裡，滿布塵垢，這是他們和政府聯絡的唯一環節。一年前，這臺衛星電話可以與任何地方聯絡，有sz市，wh市，gz市等等，但後來sh市地下城崩潰之後，這些聯絡全部中斷了。據推測是因為來到地面上的人與政府發生了戰爭，更可怕的是不同的地下城政府之間也發生了戰爭。而這一群人已經逃到了大山裡，他們的人數對於一個城市來說微不足道，是不可能參與的。村長在報告了自己所在方位之後，一直在等候，可音信總是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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