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沉重(第2/2 頁)
帶班老師一時不到,他們就一時不安靜。
陳峰推門進去。
教室裡一霎那安靜,看清來人之後又開始嘰嘰喳喳,而且看到回來的兩人後,聊天的聲音更大了。
因為兩人打架是班級時興的熱點。
“我還沒注意呢,陳峰那雙鞋確實”
“陸佰真說過考北大?”
“之前我們光聽方一凡說,那天林靖質問,陸佰就親口承認了,不信你問問我們高二3班所有人都知道。”
“你覺的他是認真的嗎?看他挺帥的,不像是腦袋不好。”
“我覺得他真是這麼想的,因為那天他說的可認真了。”
“哇,真是,真是”說話的人甚至都找不到一個正面的詞兒去形容了。
陸佰坐回去,從桌洞裡拿出耳塞。
戴上耳塞後外界的嘈雜消失了,但對著書本,他卻看不進去。
抑制不住的走神是常有的事,一般他要麼做題換換腦子,要麼就硬頂著分神的傾向去硬摳知識點的關鍵詞。
但現在,陸佰卻撒了車把,任憑自己胡思亂想。
因為陸佰很沮喪。
夢想是夢想,現實是現實。再火熱的夢想,也無法燙熟一顆雞蛋。
在不斷遺忘知識,不斷混淆知識中,陸佰感到了一種徒勞。
他耗費了全部的心思和時間。
他明明已經拼盡全力。
可是,定滑輪和動滑輪的題型中他依然做不對,化學分子的手性與極性的題目中他依然判斷錯誤,在數學試卷上
也許我該老老實實認命?
如果,我是個聰明人,我就該什麼煩惱都沒有,吃喝玩樂好好享受,每個月拿著一萬五,沒有絲毫壓力的在京城享受人生。
或者,我應該追求愛情,追求這個漂亮聰明的女孩做自己的女朋友,帶著她吃美食,拼樂高,去山頂望星星。
也許,我不妨等到以後,去一個有智力增幅能力的世界,比如吃了就讓人聰明幾十倍的藥丸,到那時,我甚至可以得諾貝爾獎。
可是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這和承認自己失敗者的本質有什麼區別呢?
陸佰閉上了眼——他無法寬慰自己。
他的心還沒有死,夢還沒有滅。
晚自習結束,陸佰回了家。
班級的微信群——分班前的班級群,在喬英子和方一凡等人說清原委之後,方一凡就把陸佰拉進了班級群。
群裡發來訊息:“哎呀,倒黴,後天又要上學。”
“你們火箭班週六也上學呀?”
“不是,聽說老師從哪裡找了一個牛逼的語文老師,說給我們講一下高考作文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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