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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死也不承認偷了那筆錢,我應當得到那筆錢,我本來可以把這筆錢留給丹鳳,但我料定丹鳳事用本了這筆錢,那狠心狗肺的傢伙,會從她手中奪走的。
王義絕筆
四月十一日上午
看到這裡,大夥認定王義是此案的案犯無疑。但是有兩個疑點在我腦海里膨脹、壯大:那三萬元真的被燒成灰燼了嗎?王義跳水自盡怎麼不見屍首?
&ldo;真有那麼點意思。&rdo;陳功感興趣地說:&ldo;冒犯罪之險以謀之,以自殺身死棄之,真是不可理解,後來如何?&rdo;
後來,朱素珍把亡夫的喪事辦得煞有介事,但王義的屍首始終沒有找到,過了三天,溪水消退,發動群眾沿溪尋找,也只見潭底同幾個黑漆漆的&ldo;龍洞&rdo;;於是大夥推測,那屍首一定被沖入大河,然後被河水沖積的某個沙灘埋葬了。企圖發動河岸群眾協助尋屍的啟事發出了許久,仍然沒有任何資訊。
就這樣,一起三萬元的盜竊案以案犯的跳水自盡宣告結束。至於王義的屍首,前後用各種方法查尋半月沒有著落,我們也失去了尋找的信心。對社會輿論界,我們以&ldo;懸案&rdo;稱之,可在我們辦案人心中,此案已經成了難以查明的死案,或者說是永遠沉睡的積案。老百姓普遍認為公安機關已經徹底將此案查破,有關小報說此案已真相大白,我們都預設了,我們不需再花精力,也無需公佈疑點,為自己臉上抹黑。
&ldo;既然如此,你還給我說什麼呢?沒有下文了?&rdo;陳功失意地說。&ldo;且慢。&rdo;我說。
剛撤兵,已是初夏。然而案發二十天之後,也就是五月一日,縣局突然收到一封海外來信,是海峽那邊王季英寫的。他在信中說,聽到王恩三萬元被盜,而宣佈破案之後都未找到失竊款,不由得對大陸警察的辦案行為是否合法大生懷疑。指責我們草率從事,要求安排得力的警官特此案真相查個水落石出,找回那筆失竊款,而且要來大陸親自看結果。看到這封信後,頭兒們暗暗叫苦,為了不失大陸警察體面,只得順應那位老人的要求,安排我去了結那起懸案。局長在給那位老人的復函中稱讚了我辦理疑難案件的耐心與能力,承諾一定會有個令人滿意的結果。其實,我只是一個由教師改行、半路出家的警察,舞文弄墨還可以,實際辦案卻缺乏經驗。我自感倒黴。明擺著難以了斷的懸案卻攤在我這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警察身上,實在難以勇往宣前。刑偵隊長卻用詭秘的眼光和一個不可抗拒的手勢將我招呼到他的辦公室,低聲說:
&ldo;放心,我絕不會為難我的部下。我推斷這個老頭絕不在乎那幾萬塊錢。過了一段時間,他就會息事寧人。不過,你去調查一下,也不必苛求自己辦那些能人都辦不到的事。應付一下就行了,不必太認真。喔,你說怎麼不派遣高手神探?當然嘍,我並沒說你不是塊好鋼,如果你運氣好,也算是我的福份。至於法定的兩人以上辦案的規定,只有讓派出所同志配合你就行了。&rdo;
我恍然大悟,自卑而又自豪,想哭而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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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子夜捉姦
深夜幽靜的老鷹房裡,孤獨而風韻猶存的女主人守著一蓬火,火光映
著她的臉面,紅勃勃的。她一會兒咬著嘴唇,一會兒側耳傾聽;一會兒不
安地站起身來到門邊窺望,似乎懷著某種希望,諦聽症她所企盼的動靜。
再過一支煙,木門&ldo;吱扭&rdo;一聲開了,一個黝黑的高大男人走出了屋子。
一
&ldo;還有下回分解嗎?老弟!&rdo;陳功問道。
&ldo;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