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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沒見，開始吃素了？

「咳，不行，你身體尚未恢復，靈氣經不起你身體做任何折騰。」司空墨白低聲解釋道。

雙修也是不行的，除非他將蘇綰打暈了來。

蘇綰：「……」

這話說得，彷彿她饑渴不耐似的。

「事實上，我覺得走路也不行，生氣也不行，情緒激動也不行……太高興也不行。」他皺著眉頭絮絮叨叨地說著，說罷，便直接打橫抱起她便往臺階下走，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抱著你走動走動倒是可以。」

「我有這麼脆弱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嗯，現在是，得再養養。」司空墨白帶著蘇綰穿過了花叢，有些花的根莖有半人高，這一幕像極了當年司空墨白初到赤水時墜入幻境裡的景象，而這會兒卻都成真了，連懷裡的姑娘也是真的。

她沒有走，哪裡也沒有去，最後還是留下了。

「你當年問的問題，再問一次唄。」蘇綰用著熟悉的姿勢靠在他懷裡軟聲問道，指的其實是當年靈氣逆流時，司空墨白拉著她在神音谷做美食主播，問她的那個問題，當年，她避而不答。

司空墨白怔了一下，素來不在一個頻道的兩個人，這會兒破天荒地抓準了蘇綰的問題，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尤其是蘇綰說的這番話，讓他有種錯覺，這天道大概也不是真想置他於死地，或許冥冥中，總是有什麼在照拂著他。

例如，那年午後，陽光穿過臨安鎮附近的小樹林裡，遇上了蘇綰，又例如那年鐘山裡，一劍撕開了死門道的屏障，艱難睜著雙眼對他果果說的那句「想見你呀」的蘇綰。

那雙眼睛現在還睜著，眸色清淺而澄亮，折射著日照的光，比東海所結的琥珀石要漂亮很多，裡面剛好映照著他的臉。

吸納神力之前，這世界都在排斥他，吸納神力之後，這世界都在畏懼他，只除了蘇綰，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眼裡都是一個樣子的司空墨白。

「——蘇姑娘身姿妖媚動人，還是適合留在這裡，免得出去後被外面的人給收了。」司空墨白低聲地複述了當年的話，改動了一下，重新說了出來。

在同一個地點，對著同一個人。

「我才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蘇綰故意壓著嘴角的小梨渦說著當年的說辭，眼裡含著笑。

「哦？那兩個人呢？」他挑了下眉，仿若當年一般柔聲問道。

蘇綰壓著笑意假意沉思了一下，彎了眉眼抬眸看向他，梨渦張揚明媚，脆生生地說道——

「司空公子既然有心，那行吧。」

這一刻，誰又能說這不像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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