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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關於謝槐玉的劇情,其餘她都門清,不然就是劇情線在她穿來後自己出現偏差了。
袁氏顯然沒料到江窈會這麼實誠,那副骨子裡的疏離怠慢,幾乎和許皇后如出一轍。
江鏡莞臉上掐了個笑,朝江窈欠了欠身:&ldo;前年爹爹遊歷川蜀時得了一個寶貝物件,今兒才有緣給殿下瞧一瞧。&rdo;
江窈果然注意到她懷裡捧著方紫檀木匣子,視線頓了頓:&ldo;郡主何必如此見外,先進殿吧。&rdo;
殿內擺著一座十五連盞銅燈,連枝拿著火舌子一一點燃。
江窈大大方方的在主位落座,朝杵在殿中央的二人擺了擺手:&ldo;看茶。&rdo;
袁氏勉強朝江窈擠出幾分笑意,只是這笑意實在慘澹,不達眼底。
江窈捧起茶杯,露出腕上的冰晶玉髓鐲子,瑩潤剔透,據說原本是太祖傳下的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玉璧,有祥和納福的好兆頭,被鄭太后輕描淡寫一句話,便重新燒制打成鐲子給建章公主了。
袁氏看在眼裡其實挺不是滋味,廣陽王自從在奪嫡這件事上落敗給先帝之後,又栽在他兒子也就是光熙帝手上。同樣是皇家血脈,江鏡莞卻沒有半點皇家郡主該有的風光,日子過得也是捉襟見肘。
自從三年前江鏡莞不顧一切推了鄭侯爺的婚事後,如今年方雙十還待字閨中,所謂的廣陽郡主,早已淪為長安城茶餘飯後的笑柄談資。
她忒不服。
這是袁氏心中所想,嘴上卻一陣噓寒問暖:&ldo;聽說殿下近日去了國子監讀書,可還習慣麼?&rdo;
&ldo;承蒙王妃掛心,一切尚可。&rdo;江窈眨了眨眼,如果說不算上今天罰站的事,她的確過的順風順水。
江鏡莞將木匣子呈放到江窈手邊的桌案上,&ldo;啪嗒&rdo;一聲撥開鎖。
裡面放置著螢石,準確的說應該叫夜明珠,像璀璨星河的光芒,不染一絲汙穢。
江窈漆黑的眸子當即一亮,對連枝吩咐了一聲,連枝剛收回火舌子,此時只好認命的一一熄滅宮燈。
夜明珠頓時流光四溢,江窈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上,她剪影裡的輪廓好似鍍上了一層月光,皎白的玉頸,唇瓣嫣然。
饒是袁氏心底五味雜陳,此時都不得不承認,建章公主被養的很好,舉手投足都流露著嬌憨,像瓊花的花蕊,富麗堂皇,玉笑珠香,靈動得不可方物,讓人不忍採擷。
等江窈新鮮勁過了,她依依不捨的放回夜明珠。
肩上好像站著兩個小人在爭執不休,收禮這件事,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她總不能白收人家的厚禮啊。
要換成以往,廣陽郡主給她捎帶一兩件稀罕寶貝,也不打緊。偏偏眼下是個多事之秋,她可以無所顧忌收下這顆夜明珠,許皇后的臉面便沒處擱,長安城但凡是有點眼力見的高門婦人,宮裡頭的風向不確定,沒一個人敢同廣陽王府的人扯上關係。
而且袁氏進長安城第一件事,自然先去拜會鄭太后和許皇后,現在這情況,明顯是把寶押在她身上呢。
江窈很是痛心的嘆了一口氣,將木匣子蓋上,硬生生塞到江鏡莞懷裡。
&ldo;時辰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吧。&rdo;
江鏡莞和袁氏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
直到江窈收回盯著匣子的視線,背過身。
江鏡莞一下子明白過來,她進長安城之前對建章公主的種種行徑早有耳聞,雖然她驚訝於江窈脫胎換骨的變化,要知道,過去的江窈,在她看來那一言一行簡直和許皇后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但她沒這個閒工夫操心,只能病急亂投醫。
&ldo;不過是聊表心意罷了,若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