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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可見他就是個登徒子。
&ldo;小殿下以為呢?&rdo;
謝槐玉本來不想哄騙她的,可是小公主的表情實在太過豐富多彩,他幾乎能從她臉上看到一出粉墨登場的戲來。
他其實一向並不貪戀女色,相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由長嫂掌管,除了老太太每回見著他都和他念叨娶妻納妾的事宜,旁人對他的內宅一概不會過問。
過去和小公主發生的種種,一度令他自己都覺得很是棘手。
尤其是每隔小半個月,總會在夢裡夢見芙蓉帳暖,嫩滑的肌膚觸手可及,一段盈盈一握的楚腰,女子的聲音似哭似泣,喊他一聲公子,和那一日的江窈一模一樣。
他無數次想極力的看清楚那張臉,卻始終琢磨不透。
&ldo;還望謝相自重,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可以既往不咎。&rdo;
江窈警鈴大作,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她的眸光四下亂瞟,最終落在他手裡的燈盞上,&ldo;若是謝相不知好歹,妄想得寸進尺,我斷不會……&rdo;
&ldo;你斷不會怎麼樣?&rdo;謝槐玉的眉宇裡染上笑意,像黎明前凋謝的晚香玉,花期總在一夜間。
以致於江窈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他似乎在笑。
她的臉頰微微緋紅,&ldo;我斷不會饒恕你的。&rdo;
回應她的是&ldo;啪嗒&rdo;一聲,謝槐玉背過身栓上門,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裡,唯一可見的,是謝槐玉拿捏在掌心裡的燭火。
江窈緊了緊袖口裡的指尖,發現自己出了滿掌心的細汗。
&ldo;我一定會告訴父皇的。&rdo;江窈蹙眉,大不了魚死網破,&ldo;橫豎我找個駙馬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你便不一樣了。&rdo;
謝槐玉面無波瀾的&ldo;哦&rdo;一聲,&ldo;哄你玩的。&rdo;
江窈:&ldo;……&rdo;為什麼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謝槐玉手執燈盞,踩上拐角的木質樓梯。
江窈就這麼眼巴巴看著燭火離自己越來越遠,只好橫下心,跟著他一道上樓梯。
木板發出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燈盞上的油芯漸漸忽明忽暗,無聲無息裡熄滅。
江窈差點兒腳下踩個空,等她回過神來,她的指尖緊緊揪著謝槐玉的袖口,一對皓腕掛在他腰間的綬帶上。
謝槐玉一直在留意身後的動靜,聽到她手忙腳亂的聲音,下一刻便伸出掌心撈她,不曾想撈個空。
她倒是手疾眼快,把他當柱子抱。
&ldo;你快想法子呀。&rdo;江窈閉著眼,腳下不知懸在何處,老舊的木式樓梯又陡得厲害,她簡直欲哭無淚。
謝槐玉的眼睛在夜色仍舊很亮,他低頭看她:&ldo;小殿下這般神通,連找個駙馬都是手到擒來的事,還會怕黑?&rdo;
江窈手上的力道一軟,腳下絆倒裙邊,她整個人呈往下滑的趨勢。
她驚撥出聲,謝槐玉的掌心貼在她後腰,目眩神移之間,她被他輕而易舉摟在臂彎裡。
江窈腮邊靠在他臂上,他的下頷抵在她鬢間,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馨香繚繞在他的鼻翼。
&ldo;你這個害人精。&rdo;江窈一開口連自己都嚇到,她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一個勁的控訴道,&ldo;真的是害人……不淺。&rdo;
謝槐玉看著懷裡抽抽搭搭的小姑娘,頓時感覺身上的意義重大。
她不是第一個在他面前啜泣的人,自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