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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卿啞口無言,著急的看著她:&ldo;殿下……&rdo;
戒尺橫在她眼皮子底下,江窈手肘都有些酸澀。
雲袖半挽,腕上的玉鐲子泛著上好的光澤,謝槐玉這廝居然一點都不通情達理的落下戒尺。
千鈞一髮之際,她機智的縮回了手,掖在袖口裡負在腰後。
正當江窈想感嘆自己的睿智時,手掌一側傳來火辣辣的疼意,她眼眶一紅,差點湧出淚花來。
不得不說,謝槐玉的動作快她一步,以致於她完全沒有看清楚他手腕之間的動作,戒尺便直直的朝她落了下來。
謝槐玉有那麼一瞬間,實在不知該拿建章公主怎麼辦是好。
他甚至開始理解,為什麼夏主薄在任期間,會選擇對小公主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ldo;嘩啦‐‐&rdo;一聲,漫天飛舞的紙屑飄散在四方堂。
江窈把他上回帶自己去藏書樓的字帖撕了個一乾二淨,她兩腮微鼓,帶著哭腔的聲音控訴他,&ldo;謝槐玉,我和你不共戴天。&rdo;
謝槐玉倒是沒在乎她信誓旦旦的宣言,中氣很足,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像撒嬌。
他的眼風落在她柔荑上,原本白嫩的虎口位置出現了一道紅痕,隱約還有加深的趨勢。
江窈把他的一言不發當做漠視,這感覺就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一樣,而他從頭到尾都是那個深明大義的內閣大學士。
於是她拂袖離去前,還不忘在他的玄紋靴上踩了一把。
許皇后趕到鳳儀宮時,殿外已經跪了一地的太醫。
江窈煞有其事倚在塌上,額上蓋著個白巾,病懨懨的朝連枝吩咐道:&ldo;還不快去煎藥。&rdo;
許皇后挑起床帳,在她面前的木墩上落座:&ldo;你什麼時候待喝藥的事如此上心了?&rdo;
江窈喏動著唇回答她:&ldo;打今兒起。&rdo;
&ldo;母后。&rdo;這聲音可憐見的,別提多虛弱了。
江窈默默給自己的演技打滿分,層次分明,人物感情充沛。
&ldo;莫要胡鬧,你皇祖母這兩日鬱結心頭,這事可不許再鬧到她跟前去。&rdo;許皇后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拿走她額上的白巾,&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母后果真慧眼識珠。&rdo;江窈坐起身,被打這種事現在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她的演技受到了質疑,&ldo;您怎麼看出來的?&rdo;
許皇后扶額:&ldo;本宮也不瞞你,太醫院院正當初便是本宮一手提攜上來的,長信宮每迴風吹草動,虛虛實實,本宮心裡頭門清著呢。&rdo;
皇宮套路深,誰比誰當真。
&ldo;那您為什麼不同父皇說?&rdo;江窈拉了拉被褥,鬢邊烏黑的髮絲順著臉廓垂到腰前。
&ldo;夫妻間的相處之道,你不必學。&rdo;許皇后拿過梳妝鏡裡的象牙梳,替她捋頭髮,忽然問道,&ldo;聽說謝相去了國子監?&rdo;
江窈伸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雙手,指甲蓋上泛著淡淡的瑩粉,骨肉均勻的恰到好處,唯獨虎口位置多了道刺目的紅印。
許皇后蹙了蹙眉,小心捧過她的手瞧著,好像受傷的是自己似的:&ldo;怎麼回事?&rdo;
&ldo;就是他罰的我。&rdo;江窈被她的動作嚇到,有些受寵若驚,她順勢撂起身上的擔子,&ldo;母后,我不想再去國子監念勞什子書了。&rdo;
&ldo;你不去也是好的。&rdo;許皇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