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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完全沒想到路沉會在這種時候問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問問。」路沉假裝自然的笑了笑，「電視劇裡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嗎，出了車禍，然後找回了以前的記憶。」

「哪會有這麼巧！」言軻急不可耐的反駁道。

「電視裡都是瞎編的，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失憶可是世界性難題，怎麼可能隨便撞一下就好。」

「你說的也對。」路沉垂下眼眸，將情緒隱藏在眼底。

言軻還在絮叨，具體說了什麼路沉沒聽進去。

但有一點，他倒是沒有錯過：從路沉開始提這個話題開始，言軻的雙手，就一直微微的顫著。

……

「你等一下先從後門出去吧，我隨後到。」

「嗯……」

言軻抿住唇，想說什麼，忍住了。

路沉一個人去辦手續，醫生本來還想留他再住兩天觀察情況，但路沉堅持回家，也沒多做挽留。

但由於出了車禍，交警突然過來找他做筆錄，所以到了跟言軻約好的時間，路沉還沒下去。

筆錄做了十幾分鐘，醫院手續那邊遇到點障礙又耽擱十幾分鐘。

等路沉終於忙完，言軻已經一個人在醫院後面的小路上，等了快半個小時。

路沉本來想打個電話說一聲，但想到走過去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便沒在意，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一出醫院門，鵝毛大小的雪花瞬間撲面而來。

銀裝素裹的世界裡，不遠處的小黑點格外引人注目。

路沉幾步走到他跟前，正想責問他為什麼不去車裡等，卻見他突然露齒一笑：「我給你買了烤紅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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