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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沒有解決樂莊事,給唐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唐寶接收著這些訊息,輕微蹙了蹙眉,略有些疑惑的說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寒背對著唐寶,遮擋著自己的情緒,平淡的回應道:「他有一個腦癱兒子。」
「你是腦癱兒子?」
唐寶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背影,拿著樹枝在沙灘上隨意的畫著圈圈,這話讓司寒猛地轉過了身子,滿臉陰翳的看著她。
這眼神讓唐寶屁股往後挪了下,擠出了一抹假笑,露出自己的大白牙,無辜的說道:「我就是問問,你兇什麼兇。」
「你看我像腦癱?」
唐寶呆愣的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腦袋,司寒不想與她廢話,在捅破天窗後,也撕掉了那副溫和的面孔,回應道:
「他兒子死了,他妻子把心臟還有眼角膜捐贈給了我。」
他的世界從來都是黑暗的,終日蜷縮在病房中,先天性心臟病,身體羸弱,醫生說他活不過十八歲,他都認命了。
突然有人給他帶來了希望,讓他的生命可以延續,這筆交易,對雙方來說是雙贏的存在,當他重獲曙光的時候,那女人自殺了。
她說要去找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或許是因為這心臟還有眼角膜,讓他代入感太強,彷彿遭遇這些的是他父母。
他的生命本該就在十八歲停止,他多活了這十年。
「總裁,我們搜查了整個東湖區,甚至周邊的島嶼,都沒有找到夫人的訊息。」
黎宸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背對著保鏢,周圍陰森而壓抑的氣息讓保鏢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不開口,保鏢也不敢離開。
他緩緩地掐滅了手縫中的香菸,冷淡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嗯。」
在保鏢離開後,他久坐在那沒有任何舉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端起放在茶几上的酒,眼裡終於撕裂出暴躁的神色,逐漸席捲著整張臉,三個月,整整三個月,一點訊息也沒有。
唐寶,你到底在哪裡。
地上堆積著酒瓶,黎宸的意識轉而變得模糊起來,臉頰有些緋紅,眸中的焦距也變得懶散起來。
在聽到門鈴響後,他似乎反應了很長時間,緊接著,便掙扎著起身。
門外的白芷樂等待了許久,在看到的此時黎宸的狀態後,微微呆愣了下,兩個月沒見,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亂糟糟的頭髮多日未打理,就連鬍子也沒刮,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一大截,他身子不穩,搖晃著,渾身冷漠的氣息也不曾見,淡淡的憂愁圍繞在他身邊。
在看到不是唐寶後,就想將門關上。
見狀,白芷樂連忙竄了進去,抓著他的胳膊,擔憂的開口道:「宸。」
黎宸不語,想也不想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就想朝陽臺走去,白芷樂突然從身後然抱住了他的腰。
她閉著眼睛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羸弱,溫柔的開口道:
「宸,你該認清楚現狀了,三個月沒有訊息,唐小姐她」
她的話沒有說完,黎宸猛地推開了她,盯著她的視線很是陰翳,周圍的冷氣在不斷凝聚著。
白芷樂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身子僵硬在了那裡,只聽他冷漠吐出一個字道:「滾。」
「離我遠點。」
隨後又補充道:「寶寶會吃醋的。」
在說這句話的的時候,聲音很溫柔,但想到那日他眼睜睜看著唐寶被帶走,卻無能為力,痛苦的情緒開始從心底蔓延。
白芷樂輕咬了下自己的唇,猛地伸手就將自己腦袋上的假髮摘除,摔在了地上。
露出光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