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含苞待放,還沒到盛開的季節。”
“那你施點兒肥,加速它的茁壯成長。莊稼一隻花,全靠糞當家嘛。”
“還是讓它在陽光普照中自由成長吧,你也知道,一年收三回的米叫箕米,沒有泰國香米好吃;最甜的西瓜是不加催熟劑的。”
“它要是不開花怎麼辦呀!”
“那就是無花果,一樣可以結出甜美的果實。”
“等收穫的時候,你把品嚐過的滋味告訴我,我也好知道是甜是酸。”
“沒問題,我估計是酸甜兒。”我問楊陽,“還有書嗎,給我一本看?”
楊陽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徐志摩的詩集給我。我一翻,正好翻到《再別康橋》那頁:輕輕地我來了,正如我悄悄地走,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念完後說:“這首詩描寫的是小偷潛入一個生活困難的家庭時的所見、所聞、所感。”
楊陽一琢磨,說:“還真有點兒這意思。”
我說:“詩人不是小偷就是流氓,要不怎麼管他們叫‘溼人’呢!”
“海子是不是有戀母癖呀,怎麼把什麼都能當Ru房呀!”
“他都把什麼當作Ru房了?”
“月亮。”
“月亮又圓又亮,Ru房也又圓又白,挺合適的”
“可是女人有兩個Ru房,而月亮只有一個!”
“這是詩人寄託了他的美好夢想,他渴望世界有兩個月亮驅散黑暗,給人類帶來光明。”
“我前兩天聽說在丹麥北部某山村裡發現一個長著三個Ru房的女人。”
“那可以把她比喻作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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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楊陽為什麼看這麼多詩集,他用兩個字做出簡明扼要的回答:空虛。
楊陽所說的空虛也時常在我的體內產生,它像一層無法驅散的烏雲,積壓在我的心頭,久久不願離去。
我和楊陽終於捱到午飯時間。在我想是和楊陽一起去食堂吃,還是去找周舟吃飯的時候,楊陽主動提出請我去食堂吃小炒,回報我昨日請他喝啤酒之恩。其實,我昨天的主要目的是和周舟一起吃飯,只是正好撞見楊陽去買菸而已。
我們先於下課的學生趕到食堂,楊陽去買小炒,我坐在椅子上等他。不一會兒,楊陽端著一份宮保雞丁和一份溜肉片回來。
大批揹著書包的學生和夾著講義的教授正從教室方向源源不斷地湧入食堂,一時間,食堂的空座位全部被書包、作業本、幾根鋼筆或一卷手紙等物佔據。食堂的坐位始終供不應求,教授們為了使自己佔有一席之地,而不淪為唯一站著吃飯穿西服的人,經常會提前幾分鐘下課,但是教授們相互競爭,如果有一個教授提前2分鐘下課,第二個教授就敢提前3分鐘下課,第三個教授便不得不提前4分鐘,以至出現過某個教授在上課沒過多久便對同學們說:“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裡,下課!都早點吃飯去。”學生聽後一片沸騰。日後,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此事被教學處知道,他們扣掉該教授當天的伙食補助——20元錢。學校並不敢重罰,因為該教授身兼中科院院士身份,學校因為他的存在而煥發光彩。此事發生後,凡是再有老師提前下課,他們就會對學生說:“咱們下課了,你們出去的時候都小點兒聲,如果這次沒被教學處聽到,下次我們還提前下課。”這班同學大喜,正當他們悄悄地開啟教室的門,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時,發現另幾間教室的學生已經在悄無聲息地撤離,正躡手躡腳地趕往食堂。下課後,老師絕不會被學生糾纏著答疑,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而學生最大的困惑就是到了食堂沒有座位。其實這一切努力僅僅是為了能坐著吃口飯,這種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在大學校園裡居然成了全體師生共同為之努力的方向,難怪我爸總是批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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