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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居正通識時變,勇於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謂非幹濟才。而威柄之操,幾於震主,卒致禍發身後。書曰&l;臣罔以寵利居成功&r;,可弗戒哉。&rdo;這是基於傳統史觀得出的結論,為人臣者不能威權震主,不能仰仗君王的寵信而獲得成功。但若政治人物都吸取張居正的教訓,便使中國的傳統政治遇到了不可能解開的死結,在皇權政治構架下,一位政治家只要沒有取得最高的權力,哪怕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要幹一番大事業,要對社稷蒼生做出大貢獻,不能不依靠最高掌權者的支援,也不能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避免功高蓋主。如此,政治家的作為往往是事倍功半甚至是事與願違,播撒龍種,收穫跳蚤。清代的大政治家如曾國藩、李鴻章,沒有一個人能取得張居正那樣的成就,不是他們的才能比張居正差,而是他們更善於保護自己。晚清也無可避免地重複晚明的結局。
朱東潤先生寫作《張居正大傳》時,正值外侮深重、烽火遍地,艱難的時局需要張居正那樣力挽狂瀾的&ldo;救時&rdo;政治家,在朱先生的筆下,張居正成為一位忍辱負重為國家不顧個人安危的英雄,而與張居正同時代的萬曆帝和某些文臣,則顯得刻薄寡恩、自私醜陋,這種判斷當然不錯。朱先生的見識顯然已經超過簡單地說張居正因威權震主而身後罹禍,因為當時的中國剛剛從帝制的泥坑裡邁出一隻腳,古老的帝國正在向現代政治體制艱難地轉型,但步履艱難,當時的人對張居正的認識不可能超越時代,朱先生以同情的筆調為張居正一些道德上的瑕疵做辯護:在那種制度和文化下,張居正不得不那樣做。朱東潤所處的時代,對歷史人物的評判,以私人道德、事功成敗來論歷史人物的傳統史觀,依然還難以完全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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