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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功力相差無幾的搏殺,成與敗,生與死,也就越往往決定在一剎那間。
哪怕是一絲微小的疏忽,或者間不容髮的猶疑,都會造成損傷殘命。
所以那長短雙劍舞得更密、更急、更快,每一招全都朝著蒙面女身上要害招呼。
而那十隻纖長手指,也如十把利刃般上下翻飛,左右撩繞,每一式也全是許佳蓉必救之處。
打鬥的人固然步步為營,全力出擊。
看的人何嘗不也是驚心動魄的屏息觀戰。
時間無情,劍更無情。
夕陽已染紅了天際,更染紅了兩對原本晶瑩的雙眸。
突然——
決鬥中的兩條美好身影齊然分開。
隔著一丈遠的距離,蒙面女和許佳蓉屏息對峙。
兩個人的眼睛瞬也不瞬一下的緊視著對方。
許佳蓉長劍斜伸,短劍上舉。
蒙面女白皙的雙手,映著殘陽,幻想起一種奇異的血紅,交叉疊於胸前。
勝負即將分曉。
時間也好像停頓在這一刻。兩個人的髮際鬢角,汗珠成顆成顆的滴落。
空氣中彷彿已可嗅到血腥味。
暴風雨來前,總有一刻是寧靜的。
目前兩個人的靜峙,也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緊張的氣氛,濃重的殺氣,連周遭的樹林山石也已感染,讓人看來更覺得翳沉沉。
這時候,哪怕是最細微的咳嗽聲,也能使得人心一震,更不要說一陣突如其來的拍手聲了。
跳下了石頭,李員外看著自己的雙手,再抬頭看看旁邊的儒衫人。
緊張令人窒息的氣氛消散了,隨著那一陣拍手聲。
場中的兩個人同時就如洩了氣的皮球,萎縮下來,不再有劍拔弩張的對峙。
不知是感激,還是埋怨,兩雙美國同時射向李員外,只因為她二人全都知道,沒有那一陣掌聲阻遏住兩人即將發動的攻勢,那蓄勢已久,石破天驚的一擊,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下場,而那時刻又是誰也不能先行示弱的局面。
雙手亂搖,李員外一張圓臉快急成了肩的,口裡卻只會說著“不”“個”,一面用手指著儒衫人。
也難怪人家會以為那陣掌聲是李員外發出的。
一個被人稱做“屁王”的人,在許多人的場合裡,明明那個屁不是你放的,可是大家聞到了那突如其來的異味,先想到的,絕對第一個是你。
經李員外手忙腳亂的表示清白後,兩個女人這才發現到儒衫人笑嘻嘻的站在一邊,意思不難明白,剛剛拍掌的是自己,而不是李員外。
不但黑衣女和許佳蓉愕住,李員外也不明白怎麼那人會拍起手來,尤其是在那最要命的一刻。
搶先說話的人永遠是李員外。
“喂!你也想客串嗎?”
再次的笑了,儒衫人道:“不,我是來勸架的。”
“你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當然,要不我怎會告訴你,我是來勸架的。”
“你認識我?”
“李員外,江湖人卻尊稱你為員外李,丐幫名譽總監察是不?”
好像看出了什麼,李員外有些疑惑道:“在我的感覺裡,好像在哪見過你,我認識你嗎?”
“我們見過,在你的豆腐攤邊。”
“我是說在那之前。”
看了看一眼在旁的黑衣女,儒衫人道:“好像沒有。”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對你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也許我的臉型比較大眾化吧!”
“不,絕不是這個原因,你是否很喜歡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