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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似乎在聊天,溫檸抬手指了指兩個方向,不知比劃什麼,那女人一直點頭,笑得很開心。
然後她們一同進去,關了玻璃門,拉上窗簾。
那窗簾雙層,有一層遮光布,白天不用,夜裡睡覺遮住房間光景,很嚴實,連影子都瞧不見。
顧遲溪心一緊。
片刻後,一樓的燈熄滅了。
又過了一會兒,二樓也陷入黑暗。
此時深夜十一點。
月色朦朧,草叢裡傳來蟲鳴,餘下讓人耳朵疼的寂靜。
顧遲溪鬆開方向盤,頹然靠住椅背,閉上眼。黑暗掩蓋了她眉間的疲憊,她輕輕吐氣,壓下心口沸騰的情緒。
煩躁感揮之不去。
許多人和事在她腦海里翻騰,交織成一團亂麻,唯獨想到溫檸時能鬆快些。可是這份僅有的輕鬆也失去了,她的心被吊了起來,整個人都繃著。
就這麼一直坐到凌晨。
殘月漸漸往西偏,銀色跑車駛出了天和灣。
……
翌日清晨,一縷微光透進臥室。
溫檸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昨晚在外面逛得太累,睡遲了些,起來已經八點多。她簡單洗漱,換了身休閒的衣服下樓。
廚房裡有聲音,溫檸循著走進去,看到站在灶臺前的人,笑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女人轉過身,揚了揚眉:「週末不多睡會兒?」
這是何瑜,溫檸在航校培訓時的同學,亦是朋友,兩人認識有七年了。
她穿著吊帶背心,及肩長發低束在腦後,深邃的五官透著野性美感,面板偏小麥色,肩上紋了一隻深藍色大蝴蝶,栩栩如生。
「你知道我習慣早起。」溫檸笑著撩了撩頭髮,上前兩步,看一眼冒著熱氣的鍋,「餛飩?我還以為何老闆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有吃還嫌棄,明明自己冰箱裡只剩這個。」何瑜抬手,作勢要抽她。
溫檸知道她不會真下手,躲都沒躲,拿起湯勺攪了攪鍋裡的餛飩,倒幾滴麻油進去,「這樣更香。」
她背稍彎,低|敞的大領口往前墜,面板秀白,兩彎圓潤的弧度若隱若現,頸|上的月牙鏈子在半空晃蕩。
何瑜不經意瞥見,眼神微暗。
煮餛飩很快,兩三分鐘便好。何瑜盛起來裝了兩個碗,溫檸伸手要去端,她攔住:「小心燙,我來。」
她五指張開,攏住碗沿,一手各抓著一碗出去。
「我沒那麼嬌氣。」溫檸無奈道,跟著走到餐桌邊坐下。
何瑜把電風扇開啟,伸出食指戳了下她腦門,「在我心裡你就是嬌嬌小公主,行了吧。」
「肉麻。」
「當年在航校跑三千米,邊跑邊哭的,是誰?」
「何瑜,我勸你善良。」
「哈哈哈——」
兩人無論做什麼都要耍幾句嘴。
原本溫檸大學唸的是設計專業,大二那年環亞航空組織了招飛面試,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參加,卻一路順利透過,跟公司簽了合同,被送去航校培訓。
那一批學員裡,只有她跟何瑜是女生。
培訓的日子很辛苦,除了學習理論知識,還要進行體能訓練。三千米跑是家常便飯,固定滾輪和旋梯像玩具,身上常常青紫。
何瑜只比溫檸大一個月,卻像大姐姐一樣,很照顧她。兩人約定畢業後公司見,可惜最後考取執照時何瑜沒能透過,遺憾被停飛,與藍天失之交臂。
後來何瑜開了家餐廳,幾年間經營得不錯,在洛城小有名氣。
財務自由後,何瑜開始到處旅行,前天她才從塞班島回來,昨天就約溫檸出去吃飯。兩個人叫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