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大殿跑。

靜業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經書，也跟了上去。

王燦躺在大殿冰冷的青石板上，涼悠悠的感覺和大漠沙地的灼熱比起來，算得上是享受了，肩頭的傷口並不深，遠遠傳來的唸經聲讓他有些恍惚：“少林寺還真是適合做死人生意，光聽著唸經的聲音，活人也會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他告訴知客僧的故事裡，至少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他爹在少林寺。

著猶如梵唱般的誦經聲中，會不會有一個聲音，就是當年狠心把他扔給師父，然後一走了之的那個爹？

不等王燦再想下去，大殿外傳來了腳步聲，他忙閉上眼睛，調整內息控制自己的呼吸。

靜音在王燦身邊蹲下，伸手拔出他肩頭的匕首，扯開他的衣服，從懷裡拿出一瓶金創藥給王燦敷上，然後對知客僧說：“將他背到你的禪房休息。”

靜音扶起王燦，幫著把王燦扶到知客僧的背上，他狠狠地瞪了靜業一眼：“血濺金剛殿，也算的上是佛家慈悲所為？”

“師兄希望我如何做呢？”站在門邊的靜業側身讓揹著王燦的知客僧過去：“難道要我召開全寺大會，幫這位施主找出他爹來？出家人的塵世俗緣，早隨三千煩惱絲化作塵埃了，今時今日來的就算是我的兒子，我也只會一笑而過視作路人的。”

王燦聽到這句話，很想回過頭去看看，卻又怕被發現，只能一動不動的伏在知客僧的背上，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個聲音。

靜音聽靜業這麼一說，楞了一下，才說：“為他認親的確不太可行，可讓他打掃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這件事就由師兄你來安排吧。”靜業淡淡的說。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面冷心熱，脾氣不太好，心腸卻極軟，這件事靜音真要插手，每個合理的安排靜音室不會罷休的，他不想為這麼件小事傷了和氣。

王燦醒了以後，靜音將他安排在廚房洗碗：“現在時雨季，寺中無須打掃，你就在這裡做些雜活。”

王燦猶豫的說：“這不算打掃吧？”

“你要是在想打掃也不難，就那塊抹布把各處的柱子擦擦吧。”靜音一邊炒菜一邊說。

知客僧在一邊說：“師父，寺裡的柱子少說也有好幾百根，要他挨個擦完少說也要一兩個月吧？”

“我不在乎，我別的沒有，時間和力氣那是大把大把的。”王燦來的目的只是為了留在少林寺，並且最好能自由行走，好方便他摸清少林寺裡的情況：“大師的恩情我也不敢忘記，白天我就在這裡打雜，早上我早點起來，然後傍晚的時候我也可以去擦柱子。”

“我們少林寺不缺打掃衛生的，讓你留下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給你五天時間，意思到了就行了，五天之後你必須下山。”靜音用沒商量的語氣說。

“多謝大師。”王燦心中隱隱覺得時間有些不夠，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3　試探（1）

王燦說做就做，反正肩上的傷對他而言只是小意思而已，他挽起袖子開始洗碗，他認真的態度讓靜音覺得很是滿意。

洗午飯的碗就已經是晚飯時分了。

知客僧招呼王燦到食堂去吃晚飯：“師父說你還有傷在身，晚飯的碗你就不用洗了，我帶你四處看看吧，難得來一次少林，參觀一下，我免費為你解說。”

“好啊。”王燦三兩口吃光碗裡的飯。

下了一整天的雨這會停了，少林寺出了一些主要的大殿點著長明燈，其他地方沉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王燦好奇的問：“你們怎麼不點油燈呢？”

“日升月滅都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我們修行的人，就是要從自然的變化中去領悟本源，去領會佛祖的道理。”知客僧好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