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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的幾個下人被白雋兒狠狠威脅封口,幾個比如唸經老媽子的碎嘴下人更是隔天就嗓子腫痛,口不能言。那是白雋兒和章神醫要來的啞藥偷偷下在飯中,讓他們一個月內走漏不了訊息。
真相是封住了,但白家二少爺身中蛇毒、起死回生又閉門不出的訊息,再加上一夜間白家的蛇蟲鼠蟻統統消失,若干下人又啞了的訊息還是在醴陽城裡傳的沸沸揚揚。
有人說白家這是遭了大災,又有人說是白二少爺要成大仙。出門買菜的唸經老媽子張著啞了的嘴湊在人群裡來回的聽,一有人說道白文謙要成仙就自我安慰的點點頭,被旁人看進眼裡,隔天又釀出了一個大訊息。
傳聞中即將成仙的白文謙本來就覺得自己大限將至,突然煥發的活力剛給他一絲僥倖,兔子的死狠狠打擊了他。隨時可能毒死自家小妹的想法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自己毒發的一系列怪象更是給這個想法增添了若干種可能,他沉浸在花樣翻新的念頭中,整個人渾渾噩噩,恨不得立刻去死,也就非常聽從白雋兒的安排了。
過了幾天白雋兒照常看望時,他露出了悽婉的神情,讓小妹離自己遠些,若過些時候還不死就再送一條白綾。
白家小妹可不這麼認為,他和長貴吃了兩天湯藥就發覺身上沒有任何異樣,對比那隻兔子即刻死了的陣仗,信心也就油然而生,雖然湯藥的分量絲毫沒減。
她狠狠的推翻了自家二哥頗沒出息的計劃,拿出一本畫冊在他面前翻開,有些嚴厲的呵斥他:“想什麼去死,這麼沒出息,快過來看看咬了你的是哪種蛇。”
“應該是烏梢。”白文謙無心對付,只圖她快點出去,離自己越遠越好。
“不是烏梢蛇,你再細想下到底是什麼,”白雋兒不信,又低頭去翻畫冊,“黑的,長的,還有什麼特徵?”
“就是這個,”白文謙不看畫冊,反抬頭去看天,“我看是烏梢蛇才沒當回事。”
“不可能,那蛇就沒有毒。”白雋兒皺眉。
長貴在一旁搭腔“老爺的藥酒裡不就泡的這玩意……”。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被那個啥咬到的,”白文謙被問得煩了,用被子矇住頭耍賴,“我說是這個,它就是這個!你們就是不信我!如今我就快要死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死者為大你們懂麼?”
“可書裡都說的清楚,我是全都看過了。蛇毒有的解,沒毒的蛇又怎麼……”小妹聲音弱了下來,這幾天她日夜苦讀,紅眼圈下去黑眼圈上來,白文謙也看在眼裡的。
屋裡安靜下來,被子裡蠕動的白文謙也停了下來,彷彿一個死去的蛹。
白雋兒從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與長貴又是一陣合計,翻的書堆裡也多了幾味遊記和志怪,最後二人得出結論:白文謙多半是中了邪。於是又馬不停蹄派人請了城外金雲觀的清靜道長。道長也是古道熱腸,馬不停蹄的到了白家,對著白文謙燒了幾個符,然後皺著眉頭保留意見的說要先試試。
此後清靜道長的幾道符咒沒有封住半個邪祟,反倒是他給的幾丸清毒丹藥有些效果,白文謙的黑臉漸漸消成紫臉,心頭的火氣也平復了一些,整個人似乎籠罩在生的希望之中。臨時掌持家政的白雋兒非常高興,特地拋頭露面在前廳感謝了良久。
白鬍子道長微微一笑,一派仙風道骨。
就在此時一位青衫女子到訪白家,兩個僕人見她戴著面紗行事詭異,便出門問話。青衫女子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的反問:“說聽聞貴府有位公子中了蛇毒?”
站在門外的僕人甲愣了愣,搖搖頭說沒有啊。
門裡的僕人乙半邊身探出門外,用胳膊肘懟他,“莫不是咱們二少爺?”
僕人甲還是搖頭,“怎麼可能,咱們二少爺不是中了邪,快要羽化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