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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失去父母,一向活潑開朗的牧遙變得敏感自尊且多愁善感,她生怕自己被遺棄,成為荒漠上無人問津的孤獨玫瑰。如果他明確地拒絕她的愛慕,會給她脆弱的內心以致命一擊。
最重要的是,她那個時候尚未成年。她應當安心學習,尋找人生目標,而不是困在情情愛愛的繭房裡,迷失方向。
他決定冷處理這段關係。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只有等她將對他的感情靜置一段時間,才能看清自己真正的內心。
沈亦淮沉浸在回憶中,手機突然響了。
是付崇遠。
算好了時間付崇遠才打電話來探聽八卦,哦不,關心病人病情,「你家那位小姑娘沒事了吧?」
「應該沒事。」牧遙醒來之後像只張牙舞爪的小狐狸一樣把他氣得拂袖而去,看樣子也沒什麼大礙了。
「哦,我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副反應。」付崇遠道。
聽到這話,沈亦淮面色立刻凝重起來,問道:「會有什麼副反應?」
「懷孕啊!」付崇遠隔著電話就手舞足蹈起來:「要是真那個了,不做措施她可能會懷孕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捏著手機的手指瞬間收緊,沈亦淮恨不能順著訊號過去拔了付崇遠的舌頭。
「她不會。」沈亦淮很篤定。
「那——」付崇遠還想打聽更多細節,電話已經被掛了。
三秒鐘後沈亦淮又想起了什麼,回撥電話,付崇遠秒接。
「你以後再敢提這件事一個字試試。」沈亦淮聲線冰冷且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宣讀死亡判決書。
沈亦淮直截了當地再度結束通話電話,留下付崇遠一愣一愣的。
愣完之後他又笑了,沈亦淮這反應跟炸了毛的公雞似的,不就是怕自己覺得他對牧遙有什麼嗎?
嘖嘖,典型的欲蓋彌彰。
沈亦淮中午沒有回來吃飯,只有牧遙和方阿姨兩個人。
方阿姨今天做了油燜筍尖、紅燒仔排、清湯豆腐,還蒸了大閘蟹。
因為上午牧遙和沈亦淮發生了一場小爭吵,所以牧遙一直悶悶不樂,飯桌上只是機械地夾菜吃飯。
方阿姨拿了一隻母蟹放在牧遙碗裡,「來嘗嘗這螃蟹味道怎麼樣,市場上最新鮮的。我知道你們申城人都愛吃螃蟹。」
「謝謝方阿姨。」
在牧遙小的時候,她爸爸牧鴻鳴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對吃穿用度幾乎沒有任何追求。而她媽媽不是大陸人,生活習慣與申城本地人有諸多不同。
就比如說申城人愛吃大閘蟹,可牧遙家就很少吃。倒是媽媽偶爾會帶她去繁華的春熙路吃日本料理,點北海道空運來的帝王蟹。
牧遙的媽媽在生活中是個相當精緻的人,漂亮端莊又優雅得體。即使是走在以時髦聞名的申城大街上,她媽媽也永遠是最靚最潮的那一個。
所以牧遙有時候就想不明白,她爸爸當年是用了什麼樣的本事才追求到她媽媽的。
牧遙吃了一隻大閘蟹,看到碗裡還剩一隻,便問道:「還有多餘的嗎?」
方阿姨說:「沒了,一共買了三隻。先生不在家你就吃兩隻吧。」
牧遙搖頭:「我不吃了,你放冰箱裡吧。」
方阿姨說:「一隻螃蟹有什麼可放冰箱的,你要是想吃我明天再買。」
牧遙小聲嘟噥著:「我這不是怕他一會兒突然回來沒的吃嘛。」
牧遙知道沈亦淮是愛吃大閘蟹的。
說來說去,兩個人就算吵架了心裡都還是放心不下對方的。就像沈亦淮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方阿姨做點醒酒的菜,牧遙吃了螃蟹還想著給他留點。
方阿姨道:「你說你這孩子,早上非要牙尖嘴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