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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的霞光垂落,天連地地連天,不知是誰染了誰,他臉上徒留一抹耀眼的紅,眉尾處隱隱掛著光,手指慢慢束緊。
心情只能用起伏不定來形容。
蘇漠然在他喉結處停留了好久,眼神炙熱迷離,怕再來一個保持不住,視線收回,身體斜倚靠在樹上。
並排的樹木完美的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忽然有人喚了一聲:「川哥。」
傅雲川身體一顫,拉開兩人的距離,輕聲說:「別開口。」
說完,伸手拉上校服拉鏈,脖子向下縮了縮,藏住喉結上的那抹紅後,深吸一口氣,跨步走過去,「嗯。」
劉暢笑著迎上來,「真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剛才風吹過時,校服褲腿被捲起,他隱約看到一雙藍色運動鞋,當時他就想,這鞋和傅雲川的好像,遂試探性的喚了一聲,沒想到——
真是本尊。
傅雲川的視線從劉暢身上落到夏兵身上,站在他們面前道:「你們幹什麼去?」
夏兵把回答的機會給了話癆某暢。
劉暢指著前方說:「便利店,兵哥說請我出好吃的。」
「我也去。」傅雲川伸手搭上夏兵的肩膀,眼角餘光輕瞥了一下,腳步跟著往一側移了移。
夏兵回頭看了看,沉聲問:「怎麼了?」
「沒事。」傅雲川收回視線,「走吧,一會兒要上晚自習了。」
夏兵前行時,回頭看了看,不經意間看到樹後好像還有一個身影,倘若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他眸光轉回來,和傅雲川對視到一起,「你剛才在那幹什麼?」
「沒幹什麼。」傅雲川眼神有些閃爍地說:「就是隨便轉轉。」
夏兵:……騙鬼去吧。
剛才樹後那個人明明是蘇漠然。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他沒有說出來,有些事即便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他不願,他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只能保證,有一天發生不好事情時,他會一直在他身邊。
夏兵勾了勾唇,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以後別自己一個人瞎逛,想逛的話叫上我。」
劉暢插話:「還有我,還有我,川哥,我陪著你。」
「好。」十六七歲的少年友誼也是好的沒話說,能一起逃課摸魚,更能一起幹倒一片,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沒有什麼比友誼更重要。
當然這不能代表所有,只能說是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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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立行就屬於那一大片裡的一小部分,家教一個月後,他來到學校上課了,上課第一天,又折騰起來。
原因是傅雲川打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他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事,擱別人說聲對不起就完了。
可雷立行因為傅雲川又是打掃衛生又是家教的,心裡窩著火,在這麼一撞,直接爆炸。
推搡間,還動起手。
傅雲川脾氣是好,但脾氣好也不代表他會站著讓別人揍,兩個人你來我往,身上掛了彩。
劉暢知道訊息後,跑回教室告訴了蘇漠然。
彼時,蘇漠然正在玩遊戲,今天手氣不行,輸了好幾局,心情本就不太好,聽到傅雲川被欺負了踩著桌子從最後一排跳到第一排,眨眼消失。
誰都知道他不好惹,見他出現的那刻,圍觀的同學自動退避,有點甚至怕波及到自己,躲在了柱子後面偏頭看。
其實,雷立行今天之所以敢這麼正面剛,也不是沒理由,因為他身後站著一個高個的男生。
那個男生名叫崔嚴,是個校霸,除了學習不行,幹什麼都行,這次家教兩個人一起走的,一拍即合,革命友誼也就這麼建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