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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川走的急,腿磕上這兒又磕上那兒,他顧不得疼痛,只知道要朝前走,額前的碎發跟著一漾一漾的。
其實,他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度了,爺爺應該沒看出什麼,可是隻要一想到爺爺對他那麼好,倘若有一天知道了真相,會不會……
有些結果他不敢去想。
也怕去想。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聽不到後方傳來的呼喚聲。
蘇漠然連著叫了他兩次,見他一點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加快步子跑過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順勢把人扯進了旁邊的樹林裡。
蘇宅前面一百米遠的地方有個小樹林,夏天的時候枝葉茂盛,鳥兒成群,不過現在是冬天,大部分都是光禿禿的沒有葉子。
倒是有幾棵掛著些許的葉子,仔細看去,上面不只有葉子,還有新搭的鳥巢。
蘇漠然拉著他走向最深處,耳邊是呼嘯而來的風聲,北方的冬天,最喜歡刮這種凍死人的風。
有的時候出來的時間長了,能把鼻尖凍的通紅。
誇張一點的是,洗了衣服沒甩乾的話,掛在繩子上回頭都能結成冰。
傅雲川被動的跟他走著,直到再也看不到路邊兩個人才停下來。剛站好,他轉身摟上蘇漠然,胡亂親起來。
幾乎把所有的不安膽怯都傾注在了吻上。
蘇漠然摟著他,用比他還大的力氣回吻,少年的吻灼人灼心。風吹亂了他們色髮絲,連帶著捲起衣角,後背隱隱被風灌的鼓出包。
傅雲川的那點壓抑膽怯不甘就在他哥這麼用力的親吻啃噬中漸漸消失了。他抵著他的額頭,咧嘴笑出聲。
起初是小聲笑,後來變得很大聲。
蘇漠然寵溺的摸著他的頭,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驚的樹上的鳥兒群起飛走。
幾分鐘後,蘇漠然摸著他的臉說:「笑夠了?」
傅雲川點點頭。「嗯。」
蘇漠然知道他擔心什麼,也知道他的顧慮,他捏了下他的耳垂,「川子,別怕,我在這,一直都在。」
這麼煽情的話還是蘇漠然第一次說。
傅雲川有些感動,他吸吸鼻子,「咱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吧?」
相較於他的侷促不安,蘇漠然要更為淡定些,他說:「會,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傅雲川被這句話撩的心神蕩漾,這是他聽到的最好聽的情話了,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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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傅雲川沒讓蘇漠然去送他,他自己打車回的家,在爺爺眼皮點下把人拐跑這件事,他還真是……
做不來。
其實吧,他那句有事,是真的,他是真有事。
這次期中考試取得了好成績,各科考得都不錯,劉暢那天無意中提到他家一個親戚在給兒子找家教,據說開出的條件挺高,一個課時好幾百。
說實話,傅雲川不差錢,傅氏集團在c市可是大集團,他本身有股份在,錢不夠花這事跟他掛不上勾。
可是他現在考慮的比較多,哥哥不會同意他和蘇漠然在一起的,那麼到時候切斷經濟來源肯定是首位。
他必須在哥哥發現之前多掙些錢。
是以,週五放學時,他和劉暢敲定了見面時間,互相看看,沒問題的話補課這事就這麼定了。
最初劉暢聽到他要找家教時也挺懵逼的,不過被傅雲川以想體驗生活為由給說服了。
學霸嘛,想法總是跟常人不同。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就這樣由劉暢牽線搭橋第一份家教便這麼誕生了。
之後,傅雲川開始忙碌起來,除了看高中的課,他也要溫習初中的課,無形中冷落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