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漸生去意(第1/3 頁)
我輕蔑冷笑:“你們會馳援我二哥?我離開青州之時,早已和他達成共識。他已自知,除了自力更生,腳踏實地經營好青州和上饒,不會想著輕易擴張,更不會因為我在南國,便希冀有南國的援手。”
心裡最後的一點念想被她的一席話擊得蕩然無存。
當下冷了臉,惡聲惡氣地回道:“周子言是你南國的世子,自然會為南國考慮,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誤了國事。至於我,你更不必惺惺作態。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情誼可言。”
沉吟了半晌,我終忍不住,下了逐客令:“以後無事,你我還是不要再見的好,我若一時不忿動手傷了你,只怕子言難堪。”
“嫣然,你若因此怪我,我無話可說。你不曾告訴言兒真相,我也要謝你才是。以後……就依你所言,我們不見就是。”
她一介皇后,如此委屈退讓,本應令人心軟,只是,一想到這極有可能是個假相,越發令人生厭。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你。我是為了子言,也是為了自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在原地發愣。
身後傳來青陽跪下磕頭的聲音:“娘娘恕罪。世子妃……”
青陽何罪之有?
我回過頭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青陽身邊,拉了青陽,掉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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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自以為聰明,卻被所愛之人的母親嫌棄至此,四年了,對此一無所知。
不怪別人心狠涼薄,只怪自己眼拙心笨。
若將這樣的難堪再說與所愛之人知曉,不過徒增他的煩惱和傷痛罷了。
再說,我和子言之間,隔著他的母親,現在,還隔著他的父王和朝臣,哪裡還能和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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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此次出征,我們之間又多了不少嫌隙。
我清楚地記得,去玉門關請戰之前,我與子言那次並不愉快地交談。
我要他以其子孫後代立誓,他日,但凡能夠上位,無論任何原因都不得率先對我二哥出兵。
我的話音剛落,他的臉色驟變。
四目冷對,相對無言。
隔了半晌,他方從齒縫中恨恨地蹦出一句話來:“寒嫣然,你,不信我?逼我?”
硬著頭皮,我說:“不得不如此。”
他低頭憤懣了半日,鐵青著臉,聲音冰冷:“我周子言以子孫後代起誓,若我在位,無論任何原因都不率先對寒嫣然之兄寒皓然發兵。”
說完,掉頭離府,徹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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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二哥分別前,他勸過我一次,說得極為委婉。
“嫣然,此次回去,你與世子好好解釋解釋。那日你悲痛至深,久久不肯鬆開雷子,世子的顏面很是受損。你身為世子妃,還是應當多考慮考慮他的感受。”
見我低頭不語,他終是說出了口:“你和他還是早些有一個孩子才妥當,別由著自己的性子。爹孃兄嫂的仇,有哥哥我。”
我忍不住靠在他的寬厚的肩頭,低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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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洛期間,雷子有一次無意間說漏了嘴,說世子殿下很不喜歡他將那日在朝臣中的窘迫如實地告知了我。
想來,他還那麼在意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
只是,就算我沒聽到過程,難道,我還不能透過結果想象他的境遇嗎?
罷了罷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周子言是受萬民敬愛還是被群臣逼迫,都改變不了我們漸行漸遠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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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我與他之間,早已不再開誠佈公無話不說。
自從確認是母后下毒,兩人再見之時,總是隔著溝壑。
因為,自那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