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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ot;是嗎?你聽誰說的?&ot;
蔣秀美:&ot;這你就別管了,哎,石林要回連,說是在這裡進步太慢……嘿, 怪事兒,他還知道進步……哎,你怎麼看?&ot;
林東東:&ot;我怎麼看有什麼用啊?腦子長在他頭上,我知道他怎麼想啊?&ot;
蔣秀美:&ot;說的不是實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你和文團長好了,他知道 自己也不是塊競爭的 材料,只好眼不見心不煩了……咳,真可憐,誰讓他沒用呢?漂亮女人都是給有本事的男 人準備的,這是規律。&ot;
林東東狠狠打了秀美一下:&ot;人家這裡鬧心得夠嗆了,你就別再火上澆油 了好不好 ?&ot;蔣秀美:&ot;好,不鬧了,讓我說你也得嫁給文團長,石林也太不爭… …&ot;林東東:&ot;你再說我和你急了。&ot;
蔣秀美:&ot;好好,不說了。&ot;
林東東繼續寫她的信。蔣秀美抱著頭,躺在枕頭上:&ot;班長走的時候,說的 那話,真像是刀子刻在 我心裡了……哎,你記著吧?她說,只有什麼都不顧,心裡只想著他……咱們當女 人的,就 可以下決心了……說得真好,就像是書裡說的……&ot;秀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林東東扭頭看著秀美,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輕輕給她蓋上被子。
隊員們背著演出的樂器、道具往山下走。路很崎嶇,不時有人滑倒。林東東背著用 繩子拴著的漁鼓蹣跚地走著。石林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趕緊走上去,把一捆漁鼓拿過來, 背在自己的肩上。林東東一怔……
左太行坐在石屋外的沙地上,認真地聽著收音機:&ot;……對走資派的猖狂 反撲,我們 廣大革命群眾絕對不答應,我們要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們要緊緊地團結在……&ot;聽著聽著,左太行煩躁地關上了收音機,頹然地躺到沙地上……
海邊停著一隻機帆船,裡面坐著一個漁民。蔣秀美背著鼓鼓的挎包,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塑 料桶 吃力地跑了過來。漁民伸手接過塑膠桶扶她上了船。她從兜裡掏出了幾張鈔票遞給漁民。 機帆船朝無名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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