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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跟靳尋的時候,她對這樣的場合併不適應,畢竟秦簡州還在前面開車。
但後來她想通了,無論她是否適應,靳尋都是個自我的人,他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人的感受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所以她的拘謹、尷尬、彆扭,都是庸人自擾。
好在靳尋不至於在車裡就發情。
他們只是親吻、愛撫,連衣服都沒有脫。
完好的裝束之下,作怪的手無處不在。
待車子開到靳尋的別墅,靳尋抱著黎湘下車。
一路進屋,衣服一件件落下,形成一條足跡。
他的熱情幾乎要融化她。
她也很享受,更加知道靳尋的用意。
他不止自我,而且自負。
她表現好,拿到的分數高,他就額外深情、動情,能在她的溫柔鄉裡泡個一天一夜,這是他給的「獎勵」。
換一個心裡有他的女人,八成會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愛情。
男人的寵愛等與愛情麼?
不,那是控制,是宣告主權,是告訴你,這是一種由「上」對「下」的縱容。
一個夜晚,三次貢獻。
靳尋終於沉睡過去。
黎湘卻失眠了。
這不是第一次,應該說是每一次。
無論體力消耗再多,再累,她都會在事後變得異常清醒,即便眼皮都開始打架,頭也因為缺覺而陣陣發疼。
按照習慣,黎湘先去沖了個澡。
洗完澡,她還需要一點食物,一杯紅酒。
哪知當她披散著半乾的頭髮下樓時,卻在客廳那裡看到秦簡州的身影。
他在看電視,但電視是靜音的。
他似乎不知道她下樓了,也可能聽到了腳步聲,卻當作不知道。
黎湘也沒去打攪,腳下一轉拐進廚房,正要從冰箱裡翻零食,卻看到灶臺上有半鍋還在冒熱氣的玉米粥。
瀝水架上有一個還在滴水的碗,應該是秦簡州用過的。
黎湘聞著香味,想了想,走出去問:「鍋裡的粥,我能喝麼?」
秦簡州終於動了,他看過來,電視螢幕的光落在他半張臉上,另外一半臉處於陰影中。
他沒有表情,只是發出一個單音:「嗯。」
黎湘轉身就將粥盛進碗裡。
她沒有出去坐,就站在開放式廚房的案臺前,一邊喝一邊刷手機。
片刻後,她還找到半瓶紅酒,倒出一杯幫助睡眠。
直到秦簡州起身,繞過案臺走進廚房。
但他沒有理會黎湘,而是直接將鍋沖洗乾淨。
黎湘從沒關心過秦簡州的生活,對她來說,他就像是個影子,一個劊子手,他的氣質裡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些藏不住的戾氣。
所謂咬人的狗不叫,這話雖然難聽,但用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
她想,秦簡州這樣的人或許也不會有什麼生活,靳尋帶女人回來,他就在客廳睡覺,靳尋去女人那裡,他就在車裡睡覺。
可能這樣的人,連自己的房子都不需要。
黎湘一邊想著一邊吃完最後一口,勺子落在碗裡,她又端起酒杯喝了口。
就在這時,碗被秦簡州拿走了。
黎湘放下酒杯,又看著他將碗洗乾淨。
她說:「謝謝。」
他沒接話。
黎湘回過身,盯著他的背影。
等水關上了,秦簡州站在池子邊擦手,廚房裡安靜得不可思議。
黎湘忽然問出一個停留在心裡許久的問題:「許煒和江秋還活著麼?」
秦簡州擦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