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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慢慢花。我不能陪你們,剛出差回來,公司有一堆的事等著我處理。”芮兒走過來了,她對我的父親說:“把錢還給他,欣兒不想你們收他的錢。”東子的表情很尷尬,想說什麼,卻被芮兒打斷了:“誰的良心誰知道。”父親有些不情願地把錢退給了東子,東子不想接,朱小燕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東子的身邊,我們誰都沒有發現,朱小燕拉住東子說:“譚冰,打你的手機沒人接,我爸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說完朱小燕拉著東子離開了我的墓地。我父親不知所措地拿著那些錢,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芮兒。
東子一走,我急了,我顧不上芮兒還在處理我的後事,撇下我的家人跟著東子和朱小燕一起鑽進了東子的車裡。我也不知道我想幹嗎,我似乎有些恨東子,更恨這個不依不饒糾纏著他的女人,我甚至懷疑我的死必定和這兩個人有關係。但我無法不跟著東子。要是芮兒知道此時我變成了女鬼還是這樣的德性,說不定會認為我賤。我承認,我看上去的確很賤!叔本華說過,當一個男人把一支箭射向空中時,一定會有幾個女人被射中。這不是因為男人們的箭射得好,而是因為女人的賤。
誰又敢說,自己被愛情包圍的時候就不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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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兒把我的父母親和姐姐送上回內蒙古的火車後,也離開了武漢。她離開武漢的時候,帶走了《欣兒日記》。那天夜裡,她坐在北京的家裡整理我的《欣兒日記》,儘管我的《欣兒日記》是寫給東子的,可芮兒並沒有把這些文字交給東子,我不知道芮兒為什麼不願意把《欣兒日記》交給東子。在我第一次自殺時,我帶著《欣兒日記》去見過東子,我把日記交給了東子,然後自己被東子送進了醫院。我沒有死成後,就又從東子手裡要回了《欣兒日記》。我對東子是這樣說的:“東子,只要我活一天,我的《欣兒日記》就會寫一天,等我不在這個世上了,你再看,那個時候,你的感動才是真的感動,你的愛也才是真的愛。”
這話聽上去很傻,也不乏愚蠢。既然我死了,他看不看,看後感動與否還有意義嗎?現在,我終於死成了,儘管不是我心甘情願的,但也一樣,我現在才知道貪婪的人總是愚蠢的。我的每一次死的嘗試,目的都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要挾和一廂情願的愚蠢。我所謂的愛,僅僅只需要一點感動。
東子把《欣兒日記》還給了我。我不知道朱小燕看過沒有?那個自殺的晚上,我是把它留在東子的書房裡,而我知道,所有出現在東子身邊不熟悉的東西,她都一定會想方設法去窺視。要說這個女人真執拗,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我一直難以理解東子為什麼能和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眼裡,幾乎就是*,你每時每刻都要面對,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壓力?我不會這樣,我只要東子愛我,然後他幹什麼我都不會在意。
芮兒在電腦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著《欣兒日記》。
剛開始寫作《欣兒日記》時,我和東子相約好了一起寫,但各自都不閱讀對方的。我對東子說:“一直要等到你我都老了,白髮蒼蒼,那時,你要是還愛我,就請你開始翻閱它。”東子聽後曾問我:“要是我不再愛你了,那時該如何呢?”我說:“不會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就算滄海桑田了也不會。記得那個‘精衛填海’的故事不?”東子說:“記得。但是為什麼你認為不會呢?”我說:“我是女人,就這麼簡單。”
第一章 自殺還是他殺(7)
“愛你朝聖者的面容”?不,不會。我不會在我老了後,再去拿過那本詩集翻閱。
說實話,除了芮兒,我不知道還有誰能整理好我的這些文字?她一直邊閱讀邊輸入,同時一邊流著淚。直到很晚,她才把整理好的文字儲存,然後去給東子掛了一個電話,她說:“東子,你愛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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