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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音猶豫未盡的話,叫王大妮渾身一寒。
她想到了村上老劉嬸,被親孫子拿棍子打出家門,邊哭邊走,離開了桃園村,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投河死了。
其實王大妮也曾經想過以後,她想過自己晚年可能過得不好,便趁著年輕多乾乾,思緒卻從沒如今天這般清晰。
白沉音停頓了一會,見王大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這才繼續說道:「娘,你覺得以後你能靠著我這個親女兒還是靠著大伯家的富貴?」
王大妮不說話,一臉沉思的模樣。
「娘,你是不是在想白富貴靠不住,難道我這個女兒就靠得住?」白沉音握緊拳頭,作出一幅黑化的模樣,對著王大妮說道:
「今天我吃了蛇草後,肚子絞痛,疼的我翻身打滾。我當時就想我從來勤懇乖巧,為什麼受苦受難的都是我。如果今天我不死,以後一定要做人上人!」
「娘,以後我會讓你過上榮華富貴享不盡的日子!」
說完,白沉音盯著王大妮,渾身散發著陰狠的氣息,厲聲問道:「娘,現在你告訴我,你要靠著富貴還是要靠我?」
王大妮不知道什麼叫黑化,但是也明白女兒的性子經此一遭有了巨大的轉變。
她立刻安撫道:「娘當然要靠你!」
白沉音立刻順杆子往上爬,「那娘你以後都得聽我的。」
王大妮凝視著白沉音,頭一次知道女兒也有這麼能說的時候。
罷了,就聽女兒一次。
見王大妮點頭,似乎是想通了。白沉音高興的站了起來,吩咐道:「娘,你先清洗一下自己,隔一會再回去。」
剛剛王大妮抱著白沉音的時候,身上也沾上了一些屎糞。
王大妮聞言道:「那你呢?」
「你忘記我被白富貴踹下糞坑的事了嗎?既然我已經不打算再忍下去,自然要去教訓白富貴。」
「什麼,你要欺負富貴?」王大妮瞪圓了眼睛,張嘴就想反駁,但是見女兒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反駁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苦口婆心的勸道:「三丫,你不要爭一時之勇。」
「若是富貴告狀,你爺爺奶奶大伯大娘會揍死你的。」
白沉音想起往日原身遭受的毒打,露出冷笑,發狠道:「他們打我,我就打富貴,看誰先受不住。」
王大妮聞言再次落淚,「三丫,你何必呢!」
「娘,我一定要去找爹!你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離開。」
「三丫,你不要衝動,你又沒有錢,能走多遠!」王大妮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話令白沉音旋即意識到,其實王大妮並非不想去找丈夫,而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謂錢是人的膽,窮人的命。
白家所有的錢財都掌握在老兩口的手裡,王大妮便沒有話語權,無力反抗下只有被支配和壓迫的命運。
真是燈下黑了!
白沉音心中暗暗道自己大意,隨後將手塞進口袋,作出找東西的動作,實際在空間挑選值錢的東西。
她已經活了三世,上一輩子是現代世界,她創業掙下諾大身價,幾十年間做了不少準備,各種錢幣款式皆有準備,準備最多的是方便拿出的金條。
按理說在不知道錢幣款式的時候,拿出沒有任何標記的金條,比較方便。
思及現實因素和人的心理因素,白沉音從空間取出一隻銀耳墜,舉到王大妮的眼前。
銀耳墜有著長長的流蘇,末端墜著一顆紅色的小寶石,白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工藝精緻,一看便是昂貴的物件。
王大妮眨了眨眼睛,伸手接過耳墜,反覆檢查,覺得這是真的後,頓時驚喜萬分,臉上露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