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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蘆兒上了馬車,瞧著車子緩緩穿過城門後,才忙抓著田七問剛剛那畫像是怎麼回事。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呢,外頭就傳進一個聲音:“車裡的兄臺,可否讓小弟順搭一程?”
那話剛落,一股風跟著就捲過,車簾子即被吹了起來,她眼一眯,遂瞧見一位白衣勝雪的年輕男子站在車外頭,且對方的目光從田七面上掃過後,竟就落在她臉上,並看著她淺笑。
美男啊!只差一把劍,就能跟西門吹雪媲美了!
唐蘆兒眨巴著眼,還沒想好是答應還是拒絕呢,不料身旁的田七就已吐出一句:“可以,車費一百兩。”
唐蘆兒頓時轉過臉,傻傻的看向田七,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什麼來是不可能的,但剛剛他那聲音,聽著可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他這人也從不開玩笑。
第四十章果真是她
那種她只聽過沒見過的,名叫大景寶鈔的大額銀票從白衣人手裡輕飄飄地飛到田七跟前時,唐蘆兒的眼睛差點沒瞪得凸出來。
白花花的一百兩銀子,就為了搭個順風車,竟是給的乾脆,接的也不客氣。
這就是活生生的視金錢如糞土,視富貴如浮雲啊!
跟他們比起來,唐蘆兒覺得自己這一路上還仔細捂著那從山寨裡順出來的草紙和火柴的行為,簡直是丟臉至極。且眼下自個那詭異的自尊心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忽的就跳了出來,直讓她覺得自己都快沒臉在他們跟前待著了。
田七拿到銀票後,也未讓車伕停車,只是淡著臉將那銀票夾雜手指上,且在瞧著唐蘆兒那一臉流口水的表情後,就將手裡的銀票隨意地往唐蘆兒跟前一遞。
銀票送出去了,馬車卻未停下,那白衣人也不介意,面上一笑,袖子一甩,窗簾呼啦飛高的那一瞬,他的人嗖地就上了馬車。
唐蘆兒傻乎乎地接過銀票的同時,那車簾子正好重新落下,那白衣人亦已在車內坐下。
這整個過程,也就是眨眼間的事,且那馬車甚至都未因忽然多了一個人而有分毫震動。只是車裡的氣壓驟然變低,煞星身上的冷氣也比之前重了好些,唐蘆兒還未從那一百兩銀票的震驚中回過神,屁股就已經下意識地往田七身邊挪去。
“多謝!”白衣人上了車後,即朝他們抱了抱拳,神色自若地道了一句。
田七隻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垂下眼瞼坐在那,似入定一般,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
唐蘆兒來回瞅了他們幾眼,又瞟了瞟自己手裡的那張銀票,心裡道了句,這不會是假鈔吧。
那白衣人似看了出她的心思,忽然就道一句:“至元通行的寶鈔,前面就有他們家的店,姑娘若不放心,一會可下去檢查。”
得,自個那點小市民的心思都被人看出來了,唐蘆兒只好打哈哈的一笑:“放心放心,怎麼會不放心,就是公子的身手跟錢包一樣瀟灑,實在令人佩服、佩服啊!”
“好說好說。”白衣人坦然一笑,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柄骨扇,唰的一聲開啟後,就一邊搖著扇子一邊順著唐蘆兒的話回了一句:“姑娘也是好容貌,好性格,好心態,這位兄臺令人羨慕啊羨慕。”
“過獎過獎。”唐蘆兒呵呵一樂,自動略過對方後面那一句試探的話,然後瞥了田七一眼,卻見這傢伙竟還那副入定的模樣。她不由有些不淡定了,這煞星到底啥意思嘛,引狼上了車,自己卻不搭理。
白衣人卻絲毫不在意田七的態度,兩句之後,就自來熟的跟唐蘆兒閒聊起來:“看姑娘和兄臺面上略帶風塵之色,可是趕了遠路過來?”
“嗯,不近不近。”唐蘆兒笑呵呵地含糊一句,也跟著回一句,“公子出手不凡,衣著不俗,怎麼出門卻沒輛馬車跟著,可是途中遇到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