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何西寧接過明片看了一陣,更加疑惑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說:“當然是談生意,進屋談可以嗎?”
他讓我進屋坐下,沏茶,又問:“周先生是找錯人了吧?我從不做生意的,我只是一個工人。”
我心裡又得意又好笑,居然連最知心的老朋友也沒有認出我來,我只笑而不答。我有意令他在沉默中尷尬了片刻後,慢騰騰地說:“一年多以前的一個深夜,你送一位殺人犯逃出崗日錯,他去了你為他選擇的地方紫金臺。他是你的好友,而且是你姐姐生前的戀人,他叫周勁夫。他時常惦記著你,為你真摯的友情而感動。他也不會忘記害死你姐姐的刻骨銘心的仇恨和他必應履行使命的正義責任感。你瞧,這把七星藏刀是你送別他時給他的。”我說著,從懷中取出七星藏刀遞過去。
何西寧接過匕首看了一眼,驚詫而興奮地說:“你究竟是……”
“我是周勁夫。”
何西寧興奮地叫起來:“哎呀,你真是勁夫哥?怎麼變成這模樣?如果不是你的嗓音和舉止言談能讓我相信的話,我就真的不肯認你了。”
“噓——小聲點兒。我不能暴露身份,我在崗日錯的身份是蘭州達隆商行的周正老闆,專做土特產生意的。”
他問:“你這段日子是怎樣過來的?”
我就把我的經歷詳細告訴給他聽。我又問了他的情況。
他說:“還是老樣子,總算是平安無事。韓玉印、宋立巖,還有馬鎮長的秘書尕拉阿吾等一些人曾經來探過我的口氣,我只作不知,他們也沒辦法。馬衛國現在還在外地療傷沒有回來;他妹妹馬衛紅從師範中專畢業分配回來,好象正和韓玉印搞著戀愛;馬佔芳現在又兼任了鎮委書記。你回來之後,打算怎麼辦?”
我堅決地說:“除掉馬衛國這顆毒瘤,我始終不諭。”
他說:“你還打算殺他?”
我說:“ 我經歷了這番磨難,到底想法和以前不同了。多少也悟出了頓巴喇嘛那個雪線的道理。從前的做法不但犯法也愚蠢,這不是馬衛國一個人的事情,殺掉他現在我易如反掌,但殺掉他並不能從根本上剷除崗日錯的黑惡勢力。我今天已具備抗衡的力量,也許今後的鬥爭會變得更加複雜和艱難,也許我會失敗,但我敢鬥就是勇士,失敗並不說明勇士的無能和怯懦。具體怎麼做,我心裡還沒有譜,還要和你商量,還要再找頓巴喇嘛參禪問道。”
何西寧沉思片刻說:“讓我再考慮兩天,替你想出個主意來。”
我們促膝談到天矇矇亮,我才返回旅社睡覺。
隔天,我起床在旅社吃過飯,便懷揣一方甘南洮硯和那幅神秘的《踏雪尋梅圖》,專程去覺如寺拜訪頓巴喇嘛。覺如寺很小,方方的庭院長寬約三十來米,寺廟靠北面南,土木結構,草泥平屋頂,門前支著兩根紅漆水泥柱。正廳裡有兩個老喇嘛正為一個受了灌頂的金剛弟子做五加行,上戒、定慧、修持課。我問了一個喇嘛,他便領我進右側廳居退出。側廳分兩室,前室象是經書房,有案几氈墊,案臺上有經書和筆墨紙硯。後室應該是禪房,頓巴喇嘛正盤坐在棉墊上雙手垂股,屏聲靜氣地修瑜珈功。我不敢驚憂,便在案几旁坐下來翻看經書,《愣嚴經》、《金剛經》之類的佛經書籍堆放在案頭。
正悶得無聊時,頓巴喇嘛已做完功出來。只見他模樣依舊,短而雪白的發茬,深遂而睿智的目光,只是溝壑般皺紋的瘦臉紅潤許多,氣色很好。
我起身行禮,他還禮讓坐。我遞出名片詭譎地望著他說:“我慕名而來,求大師指點迷津。”
頓巴喇嘛神秘地笑了,說:“閱歷世事滄桑後,只為踏雪尋梅來。”
我心中大驚,他怎麼一眼就辨出我的真實身份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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