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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驚灼盯著吳卿的後背,悠哉悠哉地走在後面。對方後背寬闊挺拔,走姿也是賞心悅目,吳卿向來厭惡家族,卻完美繼承了上層人民該有的優雅得體。看著看著,他感覺到一道奇妙而酥麻的電流在他心臟附近流竄。
他看著吳卿的背影,一如過去那些年,他把自己的心思埋在心底,將無法說出口的話轉為追隨的目光。他的心臟在胸膛有節奏地鼓動,卻一改小心謹慎,跳動地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吳卿。」
吳卿轉頭,如同推開鎖住灰塵的腐朽木窗,外面晨曦凝結的露水,和璀璨奪目的暖陽,他卷進玫瑰般艷麗的漩渦,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全貌。
阮驚灼摟住吳卿加深這個吻,猩紅烈酒兌入雪花,冰山也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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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技怎麼進步這麼多,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學習了。」阮驚灼拇指擦過吳卿濕潤的唇。
「沒有。」吳卿抓住對方的手,忽然往不遠處的路口投去晦暗的目光:「誰。」
阮驚灼收回手,往那邊懶洋洋地一撇,在看清楚走出來的人時,不善地皺起眉:「鍾南?」
這位剃著寸板頭,他未來,也可能已經變成現在時的姐夫鍾南,露出了他的招牌憨笑:「阿寧讓我過來,叫你們晚上去家裡吃飯。」
阮驚灼眼睛危險地眯起:「你叫我姐什麼?」
鍾南收起他令人惱火的笑容,沒說話,臉悄悄紅了。阮驚灼火氣直冒,擼起袖子就要過去揍人,卻被吳卿抓住了手腕。
儘管氣勢處於下風,鍾南卻絲毫不打算退讓:「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阿寧特地準備了一些好菜,請一點要來。」
他瞟了一眼阮驚灼被抓住的手腕,膽子大起來,清清嗓子,背課文般一股腦道:「你被感染的時候,要是沒有我,阿寧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我對她是真心的,你就放心好了,我絕對絕對會對她好的。你就算再討厭我,我也是你姐夫。」
阮驚灼的氣息越來越恐怖。
「你找死……」阮驚灼甩開吳卿的手,捏著拳頭大步上前,鍾南站在原地不閃也不躲,拳頭即將貼上臉的時候,阮驚灼腰上忽然環住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把阮驚灼圈了回去。
「吳卿你幹什麼!」
「放我下來!」阮驚灼眼裡冒火,活像一顆點燃的爆竹,他張牙舞爪地要衝上去,腰上的手卻像鋼筋般紋絲不動。
「我今天非要打他一頓不可。鍾南,你給我站住!!」
身後的暴怒吼聲遠到聽不見,鍾南才喘著氣停下來,他摸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阮驚灼沒有鼻青臉腫地回來,他雙手握拳給自己打著氣,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阮驚灼雙腳重新回到地上,眉梢還有沒褪盡的怒意。
「晚上去吃飯嗎。」吳卿收回手問道。
阮驚灼望著鍾南離開的方向,咬著牙道:「去。」
黃昏,兩人準時到達阮驚寧的住所。
一看開門的是鍾南,阮驚灼毫不客氣地踹開門,冷著臉抱著雙臂走進屋子。吳卿扶住即將撞上牆壁的門,沖鍾南點了點頭,長腿邁進屋內。
一下子加進兩個高大的男人,狹小的平房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屋子很小,卻勝在溫馨,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比窟窿的白錦閣要好上一些。
廚房裡的阮驚寧聽到動靜,探出頭第一時間就是警告了阮驚灼一番,鍾南樂呵呵地進廚房一起幫忙。
阮驚灼靠在沙發上,雙手大敞,腦袋靠著沙發背,活像個私闖民宅的惡棍。
吳卿對於阮驚灼這種故意做給鍾南看的惡意有些好笑:「既然已經對他放下成見,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姿態。」
阮驚灼雙手一收,恢復正常,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