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面前的景象變得朦朧不清,一顆小光點落在上面,像是水中月亮。
記憶來得迅猛而猝不及防。
石子投入湖中,月亮被波紋攪碎,阮驚灼收回目光,看向身邊投石子的人。
那人的面容模糊,看不清具體長相,但阮驚灼就是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彷彿只要他在,就能放下一切防備,在感染者橫行的野外全身心沉浸在月夜美景中。
「為什麼這麼拼命殺感染者?」即使是疑問,那人也是一副傲慢冷漠的樣子,又拽又欠揍。
阮驚灼有點牙癢癢,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上的月亮:「因為想要級別比你高啊。」
阮驚灼聽到一聲嗤笑,不回頭也知道那人臉上現在一定寫著「你在說什麼屁話」。
過了好久,那人嚴肅地開口:「我剛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或許你壯烈犧牲後,上頭追授榮譽,保不準級別真能比我高。」
阮驚灼扭了扭脖子,跳起來朝人勾了勾手指:「來,決鬥,生死不論。」
生死對決很快引來一群感染者,寡不敵眾,兩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休戰逃命。
「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後頭!」阮驚灼一邊逃一邊沖旁邊的人喊到。
「記住這句話吧!說不定這是你陷入絕境支撐你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那人也回給他一句。
月夜下,感染者遠遠落在後頭,逐漸消失不見,天地間只剩下兩個奔跑的少年,彷彿不論出現什麼阻礙,他們都一往無前。
「真是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阮驚灼嘴角勾起,因為高燒而遲鈍的身體重新輕盈起來。
感染者堆積成的巨大包圍圈從內部潰散,藍色的劍光劈開一道縫隙,一個身影站在感染者中心,劍指前方。
感染者的屍體成堆成堆地倒下,疊成一座小山。血沿著上層的屍體流向下層的屍體,最後在指尖聚出血滴,「嘀嗒——」血滴在重力下墜入血河。
所有感染者屠戮殆盡,阮驚灼抽出插在一隻感染者背上的光劍,抬起頭,眼裡的最後一絲暗灰也被紫色取代。
血滴聲成了空間裡唯一的聲音,阮驚灼側頭聆聽片刻,突然向耳後方向擲出光劍,光劍筆直飛出,釘在樹上,留下一道從樹頂到根部的裂痕。
被躲開了。
一擊不成,阮驚灼抽身想退,沒來得及只覺眼前一花,被人撲倒在地。
血色的眼睛倒映在阮驚灼眼眸裡,阮驚灼瞳孔微縮,那道熟悉的壓迫感再次席捲全身。
即使進化為高階感染者,面對屍王依舊毫無還手之地。光劍脫手,阮驚灼像是被釘在砧板上的魚,再掙扎也無法逃脫被刀俎的命運。
臉被吳卿用力捏住,阮驚灼被迫張開牙齒,露出尚且鮮紅的舌頭。
阮驚灼想縮回腦袋,反抗無效被塞了兩粒藥片。
「咳咳!」差點嗆進氣管,阮驚灼咳得昏天黑地,努力掰著吳卿掐住自己的手指,「你給我餵了什麼!」
吳卿歪頭,對這微乎其微的反抗毫不在意,他奇怪為什麼自己聽不懂這隻弱小感染者的話。
感染者的吼聲並非毫無意義,至少屍王能夠聽懂。比如壓在感染者小山底下,還留著一口氣的另一隻弱小感染者,他在向他求救。
不過吳卿並不想理他。
可這隻感染者,不僅自己聽不懂對方的話,對方也聽不懂自己的話。
吳卿找了他好久,要找到他趕緊餵他吃藥。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沒有印象了,就像是突然覺得有那麼一個任務,他要去完成它。
阮驚灼感覺到吳卿放開了自己,趕緊彈起身光速遠離這隻來意不明的屍王。
但其實他再怎麼逃,也逃不出屍王的手掌心,確